侍妾掏出白猿玉牌,沉着脸道:“怎么?本小姐跪得,你跪不得?你不想在峨眉剑派呆了?”
鬼手一见玉牌,低下了头,不情愿地跪倒在侍妾脚下。这个玉牌,比巴掌镇那三个还高级,侍妾自称小姐,必凌虚子道长的幼女无疑!华大人朝外挥挥手:“罢了,你起来吧!一大把年纪,不知礼义廉耻,奸夫荡妇,妄论夫妻,原本你的不是。”鬼手刷地老脸红到脖根,确实老糊涂了,把两人当真夫妻了,二十多年了,早淡化了私奔。
刘朵儿欢欢喜喜地挨了鞭子,被少女领到偏房抹药歇息。
鬼手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着头,讪讪而立。华清驰温和道:“你一大把年纪,也不容易,回去吧!你放心,拐骗人妻一案,念他没伤害刘朵儿,养大了九妹,不追究了。”鬼手深呼吸两口,涎着脸道:“大人,江采莲一案,另有蹊跷——”华清驰打断他:“后衙只论家事,不谈公案,有何辩解,公堂上说吧。”
“回大人!公堂之上不便讲。”
“哦?还有这等事?”华清驰感到匪夷所思,“你说说看!”鬼手瞅瞅众人,欲言又止,华清驰挥手让少女、书童、师爷回避了,鬼手方将巴掌镇的见闻讲了。华清驰沉吟道:“你的意思,贾郝仁不是为了韩家的小圣针法,故意谋害的江采莲?”鬼手点点头:“这龟儿子坏我知道,但没坏到那个份上,也没有那个种!韩老先生毕竟是他的恩师。老朽看来,江采莲中虫毒十有八九,她趁乱逃走时,我亲眼看到有人向她发射暗器……”
“姑且如此,判他个庸医害人不为过吧?虫毒医不好不为过,冒险开刀,妄自取舍,致人立亡,就过了!譬如,一个人奄奄一息,明知活不久,即便相求,谁也不会补上一刀,涉嫌杀人之罪。”
鬼手拜服,出外拉贾九智离去。华清驰陷入沉思,九妹当如何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