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鼠辈!招打!”守门的抡拳就揍。苟不理躲过,挥拳招架,嘴不闲着:“端我家的碗,吃我家的饭,打起老子来了,两个大眼珠子,长裤裆里啦?”守门的只作高手踢馆来了,嬉笑怒骂,拿童心圆开涮讨便宜,打起十二分精神对付,一交手,不像,便有心教训苟不理——
“谁在门口喧哗?”打闹声惊动了分号镖头瘦竹竿,叱喝未毕人已抢至,其脸型瘦削恍如刀刻,身材枯直势若竹竿。守门的报告:“这娃儿胡扯八诌,讨便宜来了!”瘦竹竿鼻孔哼哼:“招摇撞骗之徒,也算个事儿?乱棍赶出便了,轻些,别伤了他!”几个人拾起打狗棍,就要驱赶——
“且慢!”娇喝声罢,童心圆出来了,“哦——他是我侄子,大伙儿散了吧!”转脸开骂:“浑俅!又猪鼻子插葱装大象!说清楚不就结了?”苟不理与郝宝宝打嘴仗有劲,脑袋瓜还灵光,见了童心圆,警醒话都躲地底下了,扒半天也扒不出来,只傻笑。
守门的暗骂活宝,怕苟不理小人记过,麻利儿溜回自己岗位。童心圆没怪,苟不理还嚷嚷:“哪怪我啊,只怪守门大哥,太较真了!”瘦竹竿打声哈哈,率人走开。
童心圆领着去了小客厅,四目相对,不知如何开口,千头万绪,理不出个所以然来。苟不理与郝宝宝的纠葛,是说呢,是不说呢,还是不说呢?童心圆与萧云笙解除婚约,是喜呢是忧呢?是不入火坑呢是颜面扫地呢?是恢复自由呢是误了大局呢……兰陵萧氏言辞凿凿,有鼻子有眼的,童心圆光天化日之下,袒肩露背,破衣出丑——风声如何走漏的呢?镖师们死了,剑南门的人?大刀门的人......
童心圆不会追查,更不会报复,她清醒地知道,自从许配萧云笙,她的悲剧就注定了,萧云笙的滥情,萧云笙的放浪形骸,萧云笙的不屑一顾……也许,爹爹不摸底细,摸底细也不以为然,横向联合,做强做大才是他的目标,不是说昭君出塞吗?不是说文成公主入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