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来种地,你家哪怕有100亩地,你愿意舍家弃业来“苦寒”边疆之地吗?
这证明什么?
无需赘言。
包括后世一些“历史学家”,也说这一次迁徙运动的主因,是因为“那里有大量的自由的土地”。
什么叫“自由”的土地?
在英语语境中,“自由”和哲学意义上的自由不一样,更多的是意味着一种财产权,且存在着相当严重的滥用现象。
对这些人而言“自由”的土地,换句话说,亦即这些土地的所有权是不属于任何人的,因为属于他人的土地对无地者来说就是不“自由”的土地。
问题在于,这些地,从资产阶级的自然法理论,是属于在此开垦的阿卡迪亚人啊。是他们的劳动,将这些自然的土地变为了耕地,按照资产阶级的理论,理所当然是属于开垦者的。
只不过,开垦者,恰恰是“原住民”。
于是,便不能用这一套法理,而是用上了最反动、最封建的宗教法理,开除人籍。
准确来讲,这就是封建宗教法权对资产阶级的法权的反攻倒算——早期的资产阶级的法权意识,出于反封建反贵族和殖民的需求,是讲“劳动”的,而且是大讲特讲劳动的。
虽然说,大顺就是个封建王朝,并没有这种进步的思维,也不可能以此为意识形态做事。
但是,客观来讲,这一次大顺出兵北美,确确实实就是维护了资产阶级的法权的神圣性,代表着进步力量,怒草封建宗教落后势力。
只不过,过程有点血腥而已。
但这背后的人,还是尽可能希望把这种血腥减轻。
于是,大顺派来的教官们,用法语教这些人,唱了一曲刘钰特别给这些人准备的“战歌”。
既是战斗的歌。
也是仁慈的歌。
人的歌。
与野兽不同的歌。
歌词略微变化,却很是应景:
我们走吧,这片土地的孩子们。
光荣的日子已经来到。
残暴的敌人与我们势不两立。
将血染的旗帜扬起。
将血染的旗帜扬起。
听到了吗?
在那田野间,凶残咆哮的士兵们。
冲到我们的臂膀前,屠杀我们的孩子、伴侣。
武装起来,这片土地的孩子们!
把队伍组织好!
Marchons!
Marchons!
用敌人的脏血,做肥田的粪料!
用敌人的脏血,做肥田的粪料!
武装起来,这片土地的孩子们!
把队伍组织好!
Marchons!
Marchons!
用敌人的脏血,做肥田的粪料!
用敌人的脏血,做肥田的粪料!
这片土地的孩子,宽宏的战士。
要懂得怎样斗争!
赦免那些悲惨的人们。
让敌人后悔拿起刀枪。
让敌人后悔拿起刀枪。
但这些嗜血的恶魔,但这些贪婪的同党。
这群不懂怜悯的畜生,竟撕裂了母亲的胸膛!
武装起来,这片土地的孩子们!
把队伍组织好!
Marchons!
Marchons!
用敌人的脏血,做肥田的粪料!
武装起来,这片土地的孩子们!
把队伍组织好!
Marchons!
Marchons!
用敌人的脏血,做肥田的粪料!
用敌人的脏血,做肥田的粪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