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渊让焰灵姬散去了四周护卫。
虽然那些护卫都是齐王府的老人,对自己忠心耿耿。
但是谈论到某些事情的时候,最好还是谨慎一些的为好。
嬴庆规规矩矩的站在他的身后,不敢有所造次。
谈论事情时,他一直都是如此。
只有在闲暇时刻,他们父子才更像是父子,而不像是上下级的那种关系。
“王老爷子最近身体可还好?”
嬴渊关心询问道。
他其实一直都在记挂王翦的身体,但是奈何,依照他现在的情况,根本不适合前往咸阳城。
只怕去了之后,会遭遇到嬴政的软禁。
其实这些年来,嬴政一直在后悔,为什么要将嬴渊封为齐王,还让他前往封地。
至此天高皇帝远,只怕很难操控他了。
嬴政心里很清楚,嬴渊极有可能会对后世的天下造成极为深远的影响。
但是他的确没有办法改变这一现实。
“王爷爷的身体越来越差,根据日常照料王爷爷的医师说,他老人家的身体,各处脏器已现衰败,可能就在最近几年,就...”
嬴庆欲言又止,不敢说下去了。
嬴渊点了点头,唉声叹道:“没办法啊,是人哪有不死的?你王爷爷一生戎马,也是时候该歇歇了。”
对于他来讲,可能这个世上唯一的长辈,便是王翦了。
自从他从陇西回到咸阳城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跟随自己的恩师南征北战。
伐燕、魏两国时,他们师徒更是独自率领一军,其势力一时无二。
哪怕就连嬴政,对军政之上的大事,都要听取他们师徒的意见。
可是现在呢?
师父年迈,唯恐命不久矣。
徒儿远在齐郡,偏居一隅,苦苦静待时机。
这些年,有太多的事情改变了。
“父王,孩儿不在的这段时间,您也苍老了许多。”
嬴庆的眼中闪烁着泪光。
他记得上次离开齐郡的时候,看着自己的父王,似乎还没有那么多的白发。
那番话,也就是他说。
换做别人说,嬴渊早就让他下去领板子去了。
因为,作为世间第一名将,他有着自己的傲骨。
他不允许旁人说自己老。
然而,在自己儿子面前,他没有那么多的伪装可言,
“是啊,父王也老了。父王已经过了全盛时期,正在走下坡路。其实有件事情,憋在父王心中多年了,一直向给你小子说声抱歉。”
嬴渊负手而立,面容沧桑。
嬴庆试探性问道:“父王可是说,当年利用孩儿,让阴阳家故意刺杀一事?”
嬴渊点了点头,直言道:“这件事情,父王一直想找个机会和你解释。父王的身体已经远不如当初的全盛时期了,而阴阳家与我们齐王府又有着深仇大恨,这个恩怨,只怕是无法化解。
待父王死了之后,或者是父王有朝一日提不动大戟了,那么阴阳家一定会来找我们的麻烦。父王虽然利用了你,可也是一心想要为你好。
毕竟,父王在全盛时期,其实是有把握打败东皇太一的,但是等再过几年,可就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个情势了。”
嬴庆忍着眼眶中的泪花,道:“父王,您放心吧,孩儿虽然不如您,但是有生之年,必然也能达到父王巅峰时期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