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乘胜追击,打算一举将白亦非击杀于此,然而就在这时,几名韩将已经在士卒的保护下杀了过来,想要保护他。
嬴渊看了他一眼,嗤之以鼻道:“今日算你命大,来日我必杀你!”
趁着白亦非受伤期间,他率领将士们突围。
等甩开了韩军之后,他回头一看,大军可谓伤亡惨重。
现如今,估计已经不过三千人了。
两万人,打到这种程度,可谓惨败。
“将士们,以最快速度,前往葵城!”
秦军火速撤退。
韩军穷追不舍。
当嬴渊来到葵城门下时,季末亲自打开城门相迎。
前者翻身下马,身形有些不稳。
后者心中一惊,连忙上前搀扶。
嬴渊牢牢握住他的手腕,未等他说些什么,便是直言开口道:“身后有韩军,先进城。”
季末点了点头,神情严肃,大手一挥,“将士们,进城!”
众人踏进城门之后,嬴渊以第一时间来到了城上的角楼当中。
他看到楼房里的椅子之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坐了上去,呼吸之间,便是吐出一口淤血。
一条臂膀,也已经被鲜血染红。
“侯爷..这...”
季末仿佛是受到惊讶,瞠目结舌起来,紧接着,他将角楼大门紧闭。
赵聪在一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
季末看着嬴渊虚弱无力的模样,眸中逐渐有泪花儿盘旋。
他咬了咬牙,开口道:“侯爷,末将命人将您送回咸阳吧?您不能留在这里了,您臂膀的伤势,一旦在耽搁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闻声,嬴渊勉强挤出一抹微笑,有气无力道:“本侯若走,此城必然遭遇白亦非反扑,一旦葵城有失,李通部很有可能会腹背受敌,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可是...您现在这个样子,继续留在这里,会对您的伤势极为不利,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末将该怎么向主母、向王上交代?”
季末心痛至极。
出征之时,还生龙活虎的,眼下回来之后,就奄奄一息了。
这种落差感,让他一时之间还不能缓和过来。
嬴渊摇了摇头,不愿多说什么,调动自身内力,缓缓流动,运行周天,似乎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一些气力。
季末单膝下跪,抱拳说道:“侯爷,您的命,比我们要重要!哪怕是全军覆没,您也不容有失!”
盏茶功夫过后,嬴渊端坐身姿,缓缓说道:“本侯戎马十余年,历经大小战争无数,从未做过逃兵,今日,你想让本侯当逃兵?背上千古骂名?”
他的脸色,苍白如同鬼魅。
“侯爷,您现在的状态,已经不适合在上阵杀敌了...”
赵聪也不忍嬴渊继续待在这里。
“住口!”
后者怒喝一声,“区区小伤而已,硬生生让你说成本侯快要死了?记住,本侯还在这里,有本侯在,这场战争就不会输!
告诉三军将士,让他们严防死守此城。”
顿了顿,他感觉到自己的腹内似有翻江倒海之感,不消片刻,又吐出一口淤血,因此而跌落地面,神识模糊。
季末与赵聪二人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搀扶住嬴渊。
随后,只听他喃喃说道:“城在...人在。”
言尽,竟是昏厥过去。
季末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的吓人。
他再也无法保持淡定,连忙大声道:“医师,医师何在?医师!”
......
咸阳城,冠军侯府。
田蓁坐在院子内,不知怎么了,这两日她总有一种心绪不宁的感觉。
无所事事,索性泡起茶水,却不料被茶具弄破手指。
陪在她身边的晓兰以及朱雀二人,见状连忙上前问候。
田蓁示意无碍,不过突然感到心口莫名一痛。
她神情呆滞,喃喃一声,“十指连心,是不是侯爷他遇到危险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问向朱雀,“最近侯爷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后者作揖道:“回禀主母,侯爷夺下葵城之后,便再也没有什么消息传来了。不过您不便过于担心,侯爷久经沙场,用兵如神,区区一个白亦非,怎么可能会是侯爷的对手?”
听到安慰,田蓁的心情并没有好起来。
相反,她更加担忧起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