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是这些年来,第一个敢主动向嬴渊挑战的将领。
“让开一条路,放他进来。”
一时间,嬴渊有些技痒。
一声令下,原本护在他身前的将士们,纷纷自觉让开一条道路。
见敌将杀过来时,他们主动围上前去。
侯爷说只放他一个人过来,那么尾随在他身后的那些韩国士卒,就不可能再跨越过来了。
“来将自报姓名,本侯戟下,不杀无名之辈!”
嬴渊大吼一声,振聋发聩。
庄亨微微皱了下眉头,沉声回应道:“本将乃是白甲军副将庄亨!”
“还真是无名之辈。”
嬴渊喃喃一声。
然而,就在两人一个照面过后,庄亨重重跌落马下,死不瞑目。
可能生前唯一一个念头就是:“不是说他力大无穷吗?怎么速度也这么快?”
嬴渊不费吹灰之力杀了庄亨之后,看着那些不断与秦军厮杀的韩国将士,大声开口道:“尔等主将已死,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白甲军训练有素,胆识过人,于是,他们不仅投降了,还主动陆续的放下了兵刃。
这事怎么说呢?
今晚夜袭敌营,明显就是一个很错误的举动,他们即使再倔强下去,与敌继续厮杀,过不了多大会儿,仍然会落得一个身死的下场。
倒不如投降。
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当日深夜,嬴渊命人为这些韩国俘虏做了顿饭。
他还亲切的让人在饭菜里下了迷魂药,然后把他们全部杀了。
非常时期,带着俘虏极为不便。
接下来还有硬仗要打,他不可能将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如何安置俘虏的事情上来。
而且,人数太少,区区不到几千的俘虏,根本不可能令白亦非有所妥协。
当然,杀俘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说,都是不能传出去的。
于是,他对外声称,韩国将士拒不投降,已被秦军全歼。
白亦非这道这件消息的时候,勃然大怒。
他心里是在气庄亨那个蠢货。
解决完俘虏,天也快亮了,嬴渊没了休息的兴致。
他现在正盯着沙盘看个不停,心中一直在想,不知道这个时候,李通究竟走到哪里了。
“侯爷,眼下我们杀了白甲军足足一万将士,会不会令那个血衣侯白亦非气急,进而率领全城之兵,向我们围剿?”
此时,有一名副将忍不住打断了他的思路。
嬴渊并没有生气,只是微微有些不悦,他呵斥道:“没看到本侯正在想事情?”
“请侯爷恕罪。”
闻声,那名将士心头猛地一跳,连忙单膝下跪,抱拳道:“末将只是想跟随在侯爷身边,多学习一些兵法,以求更好的为我大秦效力,除此之外,绝无二心!方才打搅侯爷,是末将死罪,求侯爷宽恕!”
听到他这番话,嬴渊莞尔笑道:“为什么要向本侯学习兵法?你现在是一名将军?按照你的身份来说,在骊山大营当中,应该会有人教你兵书才是。”
达到他这个级别的将领,基本上都是属于大秦的中坚力量了。
那名将士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憨厚笑道:“普天之下,谁人不知侯爷您用兵如神?您说昨夜会有偷袭,果然就有了。
能跟您外出作战,那是一种运气,更是一种荣誉,秦国当中的将领,谁不想在您身边多学点儿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