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周旦长长叹了一口,再睁开眼时,眼中又噙满痛色。
“君宝,你说,小舞,回来了,为何……不来找我?呵,过门不入,她是……忘了我?还是……不在意我?俨或是……恨我?她,她的心……好狠啊”
“这?……”
君宝也有同样的疑惑和不满,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想安慰受伤的公爷,但嘴太笨,不晓得如何相劝?
周旦又幽幽说:“我都算准了,但我……真希望,都不是真的,不幸……没有发生在……她身上,她,她不该……受那么多折磨,失去孩子,又身背……乡人的仇恨,她现在,一定……难过死了”。
君宝绞尽脑汁,突然,想到了几句安慰的话,“公爷,不是都说,否极泰来,苦尽甘来嘛,苦难都过了,以后,她,她就只剩好日子了”。
望着话少的君宝,竟一下说出这么多句安慰人的话,周旦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他含泪点了点头。
“希望如此吧!”
想着小舞正走在寻仇的路上,周旦心内的担惊害怕,渐渐压过悲伤难过等情绪。
周旦心里明白,当务之急,必须先找到小舞,阻止她冒险去报仇。
“现在,还不是难过的时候,小舞此去报仇,定是凶险异常,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对她来说,可是致命的打击,君宝,我最担心的,她会不管不顾,决心与仇家……同归于尽。”
君宝一听,也觉得事态严重,也相当的紧急,“绝不能,看着她……去送死,我马上……就去安排,一定要提前……拦住她”。
周旦咬一下下唇,坚定道:“找,必须找到小舞,不能让她……孤零零一个……在外面流浪,不能让她,再踏入……水深火热中,我将倾尽所能,帮她……杀了仇人,找到孩子。再不让她离开,一生保护她、疼惜她,确保她无虞安康”。
君宝重重点头,“好!君宝愿身先士卒,协助公爷……护她,一世安好!”。
周旦点头,“于我,于大周,都不能……让小舞出事!君宝,你去吧,让特训营队员……配合你,尽快找出……她的行踪”。
飞鸽送达各地的画影图形,真的是很有效。
与小舞相貌相符的未结案件,有伤人的、杀人的、还有抢劫的案底,陆续被传到君宝手中。
经专业的特训营队员筛选、分析、比对,显示出向东行的行走路线,路线和上次小舞去朝歌城,除了跨越穿云关大山一处外,其他的完全重合。
特训队员给出了两个结论,与小舞相貌相符的作案者,大概率是小舞无疑,另外一个判断,就是小舞所去的地方,大约是朝歌城,十有八九,她要找的仇人就在那里,
这两个判断,与小舞要去找仇人的目标吻合,周旦对结论表示认可,依此,给祎安飞鸽传了信,告知小舞回归的大体情况。
周旦还提醒,祎安多留意军营附近,毕竟,小舞若去朝歌城,会途径军营附近。
之后,一张包括特训营队员在内的侦察和缉拿大网,在大周东方疆域铺开,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拦截去冒险的小舞,防止她为了报仇,将自己置身危险中。
毕竟,小舞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一般人的跟踪和抓捕,还是根本奈何不了她。
小舞依旧故我,不主动招惹事,但是事主动找上门,那定然是要见血的,她往往根据对方的找死程度,要么将人打伤,要么直接打死。
小舞一边走,一边犯着案,被拦截也不怕不慌,次次都能逃脱。
小舞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已被一张大网罩住。
大网,是她最信任的周公,给她专门铺设的,不是为了伤害她,而是不让她去送死,是想带她回到他身边。
其实,小舞也有所察觉,感觉到抓自己的水平越来越高,因她心中只装着复仇和愤恨,也没有多想原由,但多加了不少小心,惹事和抢劫的次数都大为减少。
在抓捕人的眼里,小舞就像一条滑溜溜的泥鳅,总是在关键时刻,又被她逃脱出网。
当然,也觉得她很张狂,无论继续作案,还是被紧跟搜捕,她连衣袍都不曾换过一件。
顺着不断反馈的情报,证实了小舞的行进方向,与之前判断的一样,就是顺着她当年的路线,在赶往朝歌城的路上。
因去孟津的方向,和去朝歌城是同一方向,小舞和周旦是走在同一条路上的,只是小舞走在前面,留给周旦的东西,是她一路打杀抢夺的“罪证”。
君宝派人查证过,确认小舞打杀人,还多少有些理由,但上门打劫钱财,就毫无道理可言。
小舞与打劫人家都毫无瓜葛,她直接上门打劫,打劫的都是大富大贵人家。
虽然,小舞索要的并不过分,但她的嚣张跋扈,已引起权贵极大的愤恨,在法治已相当健全的大周国,这也是极恶劣的犯罪。
周旦敏锐发现,小舞性子变了,变得冷酷无情,狠厉决绝,完全视律法于无物,心中也无所顾忌,没了道德的底线。
小舞巨大的变化,让周旦担心,也更加的难过,知道她被伤害的太重,心中存着无法化解的愤恨,变得更嫉恨如仇,变得肆无忌惮,成心报复作恶者,她甚至不分青红皂白,抢劫并没有犯错的富贵人家,显然,她认为,富人就是为富不仁的。
小舞发泄不满,大体是因为已不能承受其重,再这样下去,她会走向极端,报复负了她的一切。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