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婶的看护下,小舞昏睡了整整两日,才幽幽转醒。
当看见陈婶坐在榻前,小舞猛地爬起身,一把抓住陈婶的手臂,急急问,“陈婶,快说,是谁干的?”。
望着满眼装着急切和怒火的小舞,陈婶满脸不悦,抓起一件棉袄给她披上,答非所问地质问。
“小舞,你说,你是不是……刚生过孩子?”
小舞低头,未置可否。
从小舞的态度,陈婶已确认自己说对了,此刻,就跟她小时候一样,不想承认什么时,就常低着头不说话,以躲避问话。
陈婶举起巴掌,一下一下地打在小舞身上,泪流满面地哭喊,“孽障,刚生了孩子,就敢到处乱跑,是想找死吗?呜呜呜……这些年,又去哪了?不知道……有人惦记吗?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任由陈婶打骂,小舞不躲不反驳,只低头默默流泪。
一把把小舞搂在怀里,陈婶哭着问:“孩子,你究竟……出了什么事?怎么能……这般糟蹋自己?不要命啦?呜呜呜……你让陈婶……心疼死了”。
在给小舞换衣服时,陈婶发现了,她满是鲜血的底裤,一检查,竟发现她下身被割开,再看到小舞皱巴巴的肚皮,作为过来人的陈婶,立马什么都明白了。
小舞应是刚生完孩子。
小舞刚生完孩子,就敢骑马进山,那纯属是在玩命,陈婶意识到,若不是出了天大的祸事,小舞不会这般狼狈地逃回家。
因自己得罪了人,被打击报复,因此害陈婶失去了丈夫,乡人一夜被屠灭,小舞已感不能承受其重。
小舞眼中噙着泪,不敢直视陈婶,那亲人关切又嗔怪的目光,让小舞如芒在背,无地自容。
陈婶脾气暴躁,在乡里是出了名的,她不但把自家男人和儿子管的服服帖帖,还总是爱出头,为受欺负的乡人抱打不平,小舞从小就很怕发飙的陈婶。
见小舞不回答,陈婶“呼”地站起身,哆嗦着手指指着她大发脾气。
“说呀!哑巴啦?”
小舞深灌着头,吧嗒吧嗒流眼泪,嘴里嗫喏着,“陈婶,是,是昨晚生的。
陈婶显然被惊到,怔愣了还一会儿,一脸的不可置信,敢情小舞生了孩子后,就跑出来折腾了。
“为什么?甄小舞,为什么跑出来?到底出了什么事啦?”,陈婶一边骂着,一边气呼呼上前,一把将小舞按躺在床上,“孽障,你说,快说呀,遇到什么……解不开的事了?你知道,这样,会死人的……”
不想说自己的伤心事,小舞更不想,让陈婶为自己操心,就又岔开话题,“我没事的,陈婶,告诉我,是谁干的?说吧,别让我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