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本中将边抽雪茄,边听三井成子说明张君浩,办公室内烟雾腾腾,三井成子说完后,被呛得轻轻咳嗽。
三井成子除了隐瞒了两件事,一是爱上了张君浩,二是把矶田三郎出兵永康详细方案告诉了张君浩。其他的关于张君浩的情况全都说了。
雄本中将听后,仰靠沙发背上,闭上眼睛,重重叹气说:“仅只五百人竟然消灭了我数万皇军,连中将少将都被他击毙,太不可思议了。大佐以上将官被击毙,国内都隐瞒了。”
三井成子说:“张君浩到温州来前,在永康之战中,打残了22师团八个大队,矶田三郎中将的耳朵都打飞了一只,宫本清一少将的腿中了弹。联队长全都或轻或重受了伤,全都是九死一生。”
三井成子轻轻咳嗽。
雄本中将坐端正,这才发现三井成子咳嗽,赶紧把雪茄在烟灰缸中捏熄灭。又跑过去,把门窗全都打开。
雄本中将站在茶几旁,看着三井成子,小声说:“打正规战,我不怕任何人。全世界任何国家的军队我都敢消灭。可是张君浩不会跟我打正规战,我的强大海军只能当摆设,重炮飞机没法使用。昨晚特混战队派出多支游击队袭击皇军,今晚我估计还会袭击。我需要你为我出谋划策,一定要想出好办法把张君浩消灭了。”
三井成子看了眼雄本中将,轻轻叹气说:“张君浩就在泽雅,您本事这么大,为什么不派兵去围剿,派飞机去轰炸?”
雄本中将摇头说:“我拥有的陆军兵力已四千都不到,泽雅群山连绵,进剿至少需要派出五千兵力,进剿泽雅之梦不能做。派飞机轰炸,当然可以,但意义不大,炸死几个老百姓有什么用?反而会让张君浩提高了警惕,对付他就更难了。”
三井成子笑说:“这不行,那又不行,您说怎么办?”
雄本中将笑说:“据说他那里你可以自由出入,你为什么不去刺杀他?”
三井成子冷笑说:“我没有刺杀过吗?刺杀了两次都失败了。我的师傅南造云子刺杀技术当世无双,但也遭遇了失败,还被抓了,现在都生死不明。张君浩这人从不外出,很少与地方政府和军队打交道,刺杀机会太少。再说了,他是什么人?身边围着大量保护他的军统特务,不是谁想见他,就能见的。”
雄本中将笑说:“你为什么不去拜访张君浩,从而确定他的住处,让我派飞机去把他炸死?”
三井成子怔了怔,低下头,小声说:“万一轰炸失败,我就再也没有机会见他,皇军和张君浩的联系就会彻底中断。”
三井成子这话有两重意思,一是张君浩假如被炸死,他就永远见不到张君浩了,二是张君浩假如炸不死,也永远不会再见他了。
雄本中将只以为三井成子说的是第二重意思,点头说:“有机会,你还是要去见张君浩,至少可以摸一摸张君浩接下来的行动意图。”
三井成子抬起头,看住雄本中将的眼睛,叹气说:“你这是把我当枪使,你口口声声对我好,这算哪门子对我好?”
雄本中将尴尬笑说:“我不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对付张君浩嘛?假如能想到好办法,我怎么会让你去见张君浩?”
三井成子摆手说:“算了。我什么都不说了,我想你是当世最聪明男人之一,会想出对付张君浩的好办法的。”
雄本中将点头说:“我当然会想办法对付张君浩的呀!只是你能为我做些什么呢?”
三井成子悠悠说:“我已经锁定了张君浩的电报频率,他的电报机只要发报,我就能拦截。我相信,很快就能把他的电报全都破译了。”
雄本中将狂喜,眉开眼笑说:“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雄本中将走过去,在三井成子坐的纱发扶手上坐下,三井成子快速站起来,离开沙发。
三井成子来到茶几对面,看着雄本中将说:“您想您的办法,您打您的仗。几天内,我就争取把张君浩的电报破译了。”
雄本中将也站起来,点头说:“一旦获得有价值情报,一定要第一时间向我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