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眺望东方十日,呈现些许笑意,便一头踏进天边的地平线中,大海在其眼前分成两段,一条平坦大路走在面前。
北海苦寒,越是向北便越是寒冷,水面隐隐都生出冰凌,四周更是被雪覆盖住厚厚一层。
一眼望去,白雪皑皑无边无际,狂风一吹便卷起如同星光的雪花。
白泽径直向前行走,走过之处踏雪无痕。
骤然间,竟然在无边无际的雪原中看见一点黑影。
风雪尽头,青衫男子握剑驻足,见白泽前来,没有显出半点意外,反而一笑。
“白泽,又见面了!”
白泽只是一愣,便认出此人正是赵铭,戒备许多。
“你来北海为何?”
“你说呢?”
赵铭反问一句,三尺青锋出鞘,雪地中反射一瞬雪光。
“那便是要交手?”
见青锋出鞘,白泽便知此事难以善了,但也没有丝毫畏惧,从袖中拿出一柄细长黑剑。
此剑细长如针,大约四尺长短,剑柄衔接处刻了两个字,名叫听风,剑锋发黑,但剑芒森森。
见上方灵气波动,显然也是先天的宝物。
“道友,我无意和你为敌,所做之事皆是为心中谋略,若是阁下退上一步,我自当感恩戴德!”
白泽一连走了三步,脸上的笑容永远都是温顺和蔼,像是带上了一副永恒不变的面具。
赵铭抬起了双眸,见他脸上笑容,便感觉不爽,道。
“你所做之事,我皆知晓,但有一事不解,可否和我明说一二?”
“阁下说便是,吾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泽倒悬长剑,温和淡笑,便感觉一股暴虐之色从远及近,不假思索之间,抬手便是一剑。
铛!
两剑交锋,一股横行无涯的劲力传来,让白泽为之一惊,以玄奥步伐将力道卸开,但也被赵铭一连逼退了三十几步!
“我想知道,你一直这么笑,不累吗?”
嘭!
赵铭单手竖劈一剑,怒视而问,剑锋一触,右拳便转瞬即逝奔向白泽脸颊。
“不得不说,你这个笑容很欠揍啊!”
拳头裹挟巨力打来了,竟然将空气为之一凝,像是一块铁板般挤压而来。
白泽抬手一卷,单手竟然以戳、点、拍等等技法,将拳力卸开。
脚尖一转,便在半空转了几圈落在雪地中,骤然化解的力道宣泄在雪地当中。
一股无形的力道将方圆百米的积雪都飞在半空,哗哗落下宛如一场星尘闪烁。
但见那劲力不多不少刚刚击飞了积雪,但却没伤及下方冰层一分一毫,可见白泽技巧高明。
雪尘簌簌,茫茫之间两人对峙,皆须发带雪,静寻双方漏洞,不作一声。
赵铭只觉面前白泽全身竟然没有一丝弱点,站姿和执剑的方位都有千万种变化之法,不管从何方向攻去都徒劳无功。
但白泽恰恰相反,以他洞悉天下的本领,一眼便能看见几百个致命要害,好似面前之人不是修士,而是普通人。
但他若是真那么认为,便真是贻笑大方了。
忽然,一阵狂风掀起雪花点点,吹动了衣带猎猎,风云之间两人同时不见。
“玄都,吾此剑名弈,请品鉴!”
一点寒光以电光火石间刺破了雪花,扎进了后心。
但赵铭好似后脑勺长了眼睛般,向后一横,不过分毫之间侧身而落。
两人见,一人横空而舞,一人屈身弯腰,风雪吹的更猛烈了些,但只能看见两人周身剑光闪烁,音爆声不止。
骤然,赵铭抬手一声怒吼,狠狠正中面前长剑,将其剑身打弯晃荡,转身如霸王抗戟,一剑举的老高,从上至下,狠狠一砸。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