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
京城里仿佛是有一只暗手在搅风搅雨,局势骤然紧张起来。
风雨欲来,满是肃杀之气,连街头小贩都能感受到不正常。
魏忠贤这会儿坐在岳飞岳王爷雕像下,急促转动着手里的佛珠,神情肃穆……
先是天启落水,身染风寒,卧床不起。
随之,有人送上了宝船监造纪要和书信,魏忠贤顿时心惊不已,这其中居然有信王影子!
魏忠贤连忙彻夜督查,真查出些蛛丝马迹来。
一时间,对于信王以前懦弱怯怕的印象顿时烟消云散。
紧接着!
京城里不知何时流传起一句谮言:
“信王欲要灭魏阉,需先弑兄做皇帝。”
同时,有人暗中又送上一封书信来,阐述了信王和东林党的阴谋,魏忠贤这下子坐不住了,胆寒不已……
连忙派手下孩儿将信王软禁起来。
“查出来了吗?”
压下心头思索,魏忠贤向下首肃然站立的许显纯沉声问道。
许显纯有些迟疑,怯怯道:
“回义父,散播谣言之人给了银两让街头乞丐传唱,很是狡猾,蒙着面,没有查出。”
“废物!”
魏忠贤看着许显纯轻声骂道。
许显纯心里惴惴不安,不敢回话,埋头不语。
魏忠贤见此也没有了骂人兴趣,堂内气氛一下子静寂了下来,
“对了,那沐王这几日在做什么?”心念一动,魏忠贤问道。
许显纯连忙向上首魏忠贤恭敬回道:
“回义父,那沐王自来北镇抚司选了俩小杂鱼后,便一直呆在府里,没有出门。”
魏忠贤颔首,但心里有一丝奇怪。
下一秒,这丝儿想法便被打断……
“厂公,厂公,大事不好了……”
突然,一东厂番子神情焦灼的冲了进来,脚步匆匆。
“咋咋呼呼的乱叫个什么劲儿?”瞧了眼上首魏忠贤,许显纯大为不悦呵斥道。
这番子下跪行了个礼,但神情依旧焦虑,不待询问,便连忙吐露出:
“厂公,大事呀,皇上他快不行了!”
许显纯呆滞住了!
“什么?”
魏忠贤当即拍案而起,神情勃然大变,手中佛珠掉落在地也没有察觉。
……
瞧见小内侍的眼色,苏沐了然。
不一会儿,魏忠贤阴沉着个脸踱步走了出来,眉头紧皱,神思有些不属……
显示是情况有些出人意料,让魏忠贤有些猝不及防!
“混账东西,你是怎么照料皇上的?怎成了这般情况?”
乾清宫殿门合上后,魏忠贤当即对小内侍破口大骂,眼神阴沉。
“厂公饶命呀!”
小内侍连忙跪落在地,神情惶恐的求起扰来……
“陛下昨晚心念尚书大人献上的甘甜仙药,忍不住多吃了几颗,哪知道……”
“哪知道……今儿早上醒来,陛下便浑身水肿!”
魏忠贤看着阴狠狠看着这小内侍,杀机迸发。
一旁瞧着的苏沐忍不住皱眉,看着地上的小内侍沉声问道:“仙丹?什么仙丹?你给本王说清楚了!”
小内侍神情惶恐,悄悄瞄了眼神情阴沉的魏忠贤,这才吐道:“就尚书大人前日进献给陛下疗养身子的灵饮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