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魏忠贤不由大笑起来,但目光阴冷淡漠的瞥了眼郑掌班,心里不由恼怒。
京城形势复杂,暗潮涌动,如今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魏忠贤表面沉静,但心里很是担忧……
多年的的勾心斗角告诉魏忠贤,背后仿佛有一只大手在操纵着京城的风云变幻!
自个儿虽势力颇大,但这一切都来源于天启的恩宠,所幸苏沐已无大碍,也算是稍稍松了这么一口气。
况且这苏沐身为天启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二人自幼便感情深厚,饱受恩宠,否则也不会至今还呆在京城里。
想到这里的魏忠贤更觉焦头烂额,不由瞥了眼身边这帮只会拍须溜马,不能替自个儿分忧的玩意儿,很是厌烦。
“殿下说笑了,咱家可说不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来。”
压下心头想法,魏忠贤拢拢衣袖,笑意盈盈的说道。
“殿下身为陛下胞弟,恩宠加身,哪个不知殿下对陛下一片肝胆?”
说到这里的魏忠贤转向郑掌班,眼神阴恻恻,语气淡漠道:
“你这不知所谓的狗东西,净在这儿丢人现脸,敢对沐王殿下如此不敬?”
“还不赶快滚去调查宝船沉水一事?”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郑掌班瞅见魏忠贤冰冷的眼神,顿时一颤,忙拱手诚惶诚恐道,随即低着头匆匆倒退离去。
淡漠瞥了眼退去的郑掌班,魏忠贤这才将目光转向一直含笑静立的苏沐。
“咱家手下这帮不成器的玩意儿没有眼色,冲撞了殿下,还请勿怪!”
魏忠贤神色无丝毫担忧的淡然道,顿了顿,又定定盯着苏沐悠悠道:
“倒是殿下你既已恢复,便应好好的呆在王府里修养便是,为何跑至这乾清宫前打扰陛下?”
“哦?”
苏沐微微偏着头,目光斜瞥魏忠贤,淡然笑了笑……
“有劳厂公挂念,本王身体已无恙。”
“倒是皇兄受了风寒,目前尚未完全恢复,本王前来探望一番,怎就是打扰了?”
“莫不是这宫里的规矩不允许本王前来探视?”
“不知是谁定下的规矩?莫不是厂公?”
说到最后,苏沐挑了挑眉,神情玩味儿的看着魏忠贤。
徐护卫和柳公公听闻这话,神色一变,顿然抬起头瞅了瞅苏沐,随即瞥了眼魏忠贤又迅猛低下头去。
魏忠贤的一众徒子徒孙倒是神情淡然,反而目光肆意的扫视着苏沐,眼眸深处饱含不屑。
“哈哈哈……”
魏忠贤听闻此言,环顾一圈,又神情肆虐的狂笑起来,好一会儿才收声……
“殿下又说笑了,这本就咱家分内之事!”
“如今,皇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咱家身为东厂厂公,自当小心应对,保护皇上安宁!”
说到这里,魏忠贤神情淡然的看着苏沐,以一副不可置疑的语气继续沉声道:
“倒是殿下……”
“皇上因风寒现在还在沉睡中,受不得打扰,您还是请回吧!”
苏沐不由一滞……
瞅着魏忠贤这表面尊敬,但目光却不以为然的神情,心里不由暗骂起来。
随即又瞟见魏忠贤那一众徒子徒孙戏谑的神色,更是恼怒。
魏忠贤这老阉狗可真够猖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