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幽静谧的最深处,有数间房屋。
一阵箫声,忽然传来。
那箫音奇妙之极,顿挫无常,若现若隐。
在精采处,却在音节没有一定的调子,似是随手挥来的即兴之作。
音符与音符间的呼吸、每一段间的转折,透过箫音,水乳交融的交待出来,纵有间断,听音亦只会有延锦不休、死而后已的缠绵感觉。
其火侯造谙,碓已臻登烽造极的箫道化境。
随着萧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沉,高至无限,低转无穷。
纵使赵秋,也听得痴了。
箫音由若断欲续,化为纠缠不休,稍后,又转柔转细,虽柔细却充满了这里的每一寸的空间中,仿佛来自无限远方的缥缈难测。
这使人心神神醉的乐曲,就若天籁在某个神秘孤独的天地间喃喃独行,勾起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涌起不堪回首的伤情,可咏可叹。
萧音再转,一种经极度内敛的热情,透过明亮勺称的音符绽放开来,仿佛轻柔地细诉着每一个人心内的故事。
箫音倏歇。
赵秋似有所感,长叹一声,仿佛,前世、今世,还有千年的轮回,刹那间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一幕幕过往,一段段挫折,既有不诚恳的过去,又有为了活下去而活下去的悲哀,千转百回,令人神伤。
诸多情绪,加于一身,他探出手去,摘了一片稍大的竹叶。
随后,他将竹叶放置嘴边,使劲一吹。
在各个世界活了千年,他又岂会不通音律?
一道清亮的声音便出了来,所有的情绪,便由这吹竹叶的声音,倾泻了出来。
人活世间,任谁也无法摆脱生老病死,正是因为人生有了悲欢离合,有了生老病死,人世间才如此热闹。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当吹叶声止,赵秋已看到了一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姑娘。
这位姑娘,清纯脱俗,似不食人间烟火,美得不可方物的玉容娇颜,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虽年纪不大,但体态完美,已然尽得风流妙致,却又偏偏叫人不敢生出绮思遐想,怕亵渎了她的圣洁风华。
那五官,如刀削般清楚分明,线条之美有若鬼斧神功,令人叹为观止,冰肌肉骨,线条灵秀。
只见她有蓝色印花的衣衫,双襟圆领,纵是单色印花,却予人蓝白色对比的强烈,能于单色中求多变,于对比中得调和,非常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