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孤说错话了？”万俟辞瑄往雪玉这边靠了靠，嘴角噙着微笑，放在雪玉脸上的手慢慢转移了阵地，放到了下颌，微微抬起，雪玉的整张脸就暴露在万俟辞瑄眼前。

“怎么孤说实话，都没有人相信呢？”万俟辞瑄轻叹，眉微微蹙着，似乎很是惆怅。

“殿下喝酒了？”雪玉从万俟辞瑄的美色中挣脱了出来，轻笑，放下筷子，轻轻的抓住了放在自己下颌的大手，细细抚摸着。手指修长，骨节如玉，摸起来还有着点点凉意。

“是啊，只喝了几杯呢。”万俟辞瑄大方的承认了。

怪不得和平日的行为大相径庭呢。

原来喝醉酒的殿下，说出的话，做出的事，都这么撩人呀。

“那殿下要不要喝醒酒汤，醒醒酒？”雪玉问。

“不需要。”

万俟辞瑄看着雪玉开开合合的唇，红润润，水嘟嘟，他直勾勾的盯着，身体慢慢的向前倾。

“雪玉就是孤的醒酒汤。”

最后的这句话，淹没在唇齿间。

龙凤蜡烛一直都没有熄灭，直到天亮，流了一地红泪。

……

不管多晚，万俟辞瑄都会在自己规定的时间内醒来，今天也不例外。

万俟辞瑄睁开了眼睛，看了很久，眼神恢复了清明，才转过了头来，看见了睡在自己臂弯的雪玉，脸色肉眼可见的柔和了下来。

在这一刻，万俟辞瑄似乎是想了很多，又似乎是什么都没有想。

被那直勾勾的火辣辣的眼神盯着，雪玉就算是还在睡着，怎么可能会没有感觉呢？

眼珠子动了动，就睁开了眼睛。

“殿下，早安。”雪玉原本清亮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还没睡醒的缘故，缠上了一丝甜意，听起来软软糯糯的。

“孤的良娣，早安。”万俟辞瑄摸了摸雪玉的头发，脸上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意。

听见了里面的动静，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殿下，不知醒了吗？”墨书手里拿着拂尘，嗓音十分柔和，似乎是生怕惊扰了里面两位才刚刚睡醒的主子。

“进来吧！”万俟辞瑄坐起了身，拿过了一边干净的衣服，换上了之后才说。

门一下子就被从外面推开，一群丫鬟鱼贯而入，头都低低的，不敢抬头看哪怕一眼，手里明明端着托盘，走得却又快又稳，脚步还轻。

丫鬟们进来之后，都没有说话话，只静静的等待着。

直到万俟辞瑄双臂在身体两侧伸直，才服侍着万俟辞瑄。

雪玉起来了之后，也是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