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地粗糙的草纸被塞进慕大田他娘的手里,老太太却没舍得楷鼻涕擦泪,而是仔细的折好踹进了兜里,打算拿回家给慕大田,让他用。
马月红看见她的动作,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离她远了些。
“大田他娘,事情我也了解到了,实话说,我也没有啥办法。”
“买卖之事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如今你家酒做的不好,人家买方不想要,这是情理之中的事儿,怪不得人家。”
“至于你家做葡萄酒赔本的事,我只能说,干啥事儿都有风险,尤其是做买卖,利益的得失都很正常,赚钱了就会有赔钱的时候,这谁也说不准。”
她劝解的声音,故意说的有些大。
跟慕大田他娘情况一样来找她说理的人家,都不自觉的被她说的这些话给拦在了门外。
“大队长媳妇儿……”
“你的意思是不管这事儿了?”
慕大田他娘显然没想到马月红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如果说慕保国是整个桃吉村的支柱,那么马月红就是整个桃吉村的妇女同志的支柱。
一般只要是妇女同志找她,不管啥事儿,她总是会帮忙的。
可这一次,马月红摇了摇头:
“大田他娘,不是我不想管,而是我管不了。”
“问题出在你家身上,我就是想为你家出头,也没有理由。”
她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可葡萄酒做坏了的人家不止慕大田娘一家,聚集在门外的其他村民听见她打定主意不管这事儿,顿时跟无头苍蝇似的一股脑全挤进了院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