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高不凡现在可出名了,不仅在朝中出名,在各地贼军那儿更加出名,首先,高不凡在洛阳保卫战中挫败了杨玄感叛军里应外合的阴谋,又在馆陶县的龙船上救了杨广,所以在各地反隋人士的眼中,高不凡就是穷凶极恶,助纣为虐的朝廷“鹰犬”,恨不得除之而为快。
徐世绩解释道:“埋伏被识破了,对方没有中计,这仗没法打。”
翟弘冷笑道:“是没法打?还是徐军师不想打?嘿嘿,姓高那狗官可是当众说了,你徐世绩是他唯一看得上眼的人才,瓦岗上除了你徐世绩,其他人都是徒有虚名的蠢货。”
贾闰甫闻言大怒:“那狗官当真如此说?”
翟弘一拍胸口道:“俺翟弘若有半句虚言,脑袋拧下来给老贾你当夜壶,不信可以问问其他弟兄,大家都听到了,姓高那狗官还让徐世绩投靠他来着,临走前甚至多谢徐世绩高抬贵手,放他通过牛角坳呢。老贾,我看徐世绩这反骨仔肯定已投靠那狗官了,绝不能让他继续留在山寨祸害大家。”
贾闰甫顿时想起之前找到徐世绩时,在火堆旁边的那两堆鱼骨,当时徐世绩说是从姓高那狗官手底下走脱了,可是火堆旁明明有两堆吃剩的鱼骨,也就是两个人吃的,所以贾闰甫当时便产生了怀疑,此时听翟弘这样一说,怀疑便更加深了,目光犹疑地望向徐世绩。
徐世绩淡淡地道:“这只不过是对方的离间之计罢了,如果我徐世绩真的投靠了姓高的,而且对山寨心怀不轨,对方还会故意嚷得人尽皆知?你以所有人都跟翟弘你这般愚蠢?”
正所谓泥佛也有三分火气,徐世绩被翟弘血口喷人,显然也怒了,所以不再留情面,直斥翟弘愚蠢。
翟弘登时被踩到了尾巴一般跳起来,抓住话茬大声嚷嚷道:“没错,正如那狗官所讲,咱们山寨都是愚蠢之辈,就你徐世绩是个聪明人,赶紧投靠那狗官去吧,何必留在山上辱没了呢。”
“一派胡言,跟你这种人继续争论才是最大的辱没。”徐世绩不屑地冷笑一声,转身而行。
翟弘见状反倒气势更盛了,追上前几步大声道:“如何,被俺说中,心虚了吧?”
徐世绩没有理会,继续快前行,翟弘眼中杀机一闪而过,突然抽出腰刀朝着前者的颈后一刀砍去。
“弘爷不可!”贾闰甫失声惊呼。
徐世绩突闻脑后风声,不由大吃一声,急忙闪身躲避,不过还是稍慢了一点,肩头被刀锋削中,当场连皮带肉削下了一小块,登时血如泉涌。
翟弘一刀不中,恶气横生,立即举刀再劈。徐世绩显然没料到翟弘竟如此凶横,直接在背后偷袭,当下也是怒气勃发,飞起一脚,后发先至,踢中前者的膝盖。
嘭的一声闷响,翟弘失去重心,当场摔了个狗啃泥。徐世绩趁势拔出长剑,抵在翟弘的后心,厉声喝:“竖子安敢偷袭,真当吾不敢杀汝乎!”
“徐军师剑下留情!”贾闰甫急忙赶了上来,手中却是握着明晃晃的腰刀,可不像是要劝架的样子。
徐世绩厉声喝道:“站住!”
贾闰甫停住脚步,目光有些闪烁,沉声道:“徐军师,都是自家兄弟,万万不可冲动。”
此刻徐世绩的手臂已经被鲜血染红了,鲜血顺着手腕流到剑身上,再从剑尖滴在翟弘的后背上。
翟弘这货竟然还嚣张地冷笑道:“徐世绩,有种你就一剑杀了老子,否则老子迟早宰了你!”
“那就成全你!”徐世绩目光一厉,哧的一剑刺进了翟弘的肩头,直接从琵琶骨间的空隙穿透而过。
“哎哟!”翟弘发出一声比杀猪还要难听的惨叫,直接便痛晕过去。
贾闰甫面色急变,挥刀便向徐世绩劈去,徐世绩拔剑相迎,刷刷几剑便将贾闰甫逼退,四周的瓦岗军士兵不由面面相觑,不知何是好。
贾闰甫怒视着徐世绩道:“徐军师,莫非你真投靠了朝廷?速速放了弘爷跟我回山寨向大当家说清楚,此事就当没发生过。”
徐世绩见到贾闰甫眼神闪烁,便知对方并不信任自己,不由仰天长叹道:“也罢,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既然尔等都不信任徐某,那便就此别过,我徐世绩从今之后与瓦岗再无瓜葛!”
徐世绩说完飞起一脚把翟弘踢到贾闰甫面前,然后转身大步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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