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好吗?”张佳丽突然岔开了话题。
“他呀…哼…整天不是出差、就是开会,加上我单位上事挺多的,有时十天半个月彼此都碰不上面,就算碰上了又都匆匆忙忙,一转眼又不见了!”
汪秀敏似乎对丈夫高国庆现状,是越来越不满意,表情也是很无奈。
张佳丽对汪秀敏的家庭非常了解,丈夫高国庆出身津门权贵家族,也是从津门卫生系统升上去的政府官员,四十多岁年富力强,是当地的政坛新秀,身边自然就不缺少年轻貌美的女人。
“哪孩子呢?”
“现在我的精神寄托就是孩子了,小孩今年初三毕业了,托福考试已过,下半年就准备送她到国外读书,她小姨就在国外,刚好能照顾她。”
“天呐,也就几个月时间,那以后你的精神寄托,也不在身边,你就差不多是孤家寡人了?”
“差不多是这样子,这就是我的婚姻家庭。”汪秀敏摊摊手苦笑着。
“看看,这就是现代精英女性的一个缩影吧,高学历高职业、高社会地位,似乎家庭也和睦,丈夫、孩子一样也不缺,物质条件非常优越,可以说完全步入到中产阶层,但精神层面和生理层面呢?精神空虚,生理上就像守活寡似的!”
张佳丽说话尖锐,丝毫不留情面。
“你说得也太难听吧!”汪秀敏低声呵斥道。
“难听?秀姐,说了你也别见怪,这不是指你个人,而是像你一样的群体,你的精神层面一直是很保守的,这我最清楚。女人们要起来,做独立女性,不要成为男人们任意摆弄的花瓶或摆设!”
张佳丽讲得情绪激动了起来。
“你说的是‘女权运动’吧,去年我在南方羊城考察Z大附属医院时,Z大学的艾教授正在创立‘Z大学性别教育论坛’。”
“艾教授带领学生们排演女权主义的话剧.......”
汪秀敏似乎对这个话题还是挺关注的。
“但是,已经在事业、经济、人格上完全独立自由的精英女士们......”
张佳丽讲得头头是道,涛涛不绝似长江奔流。
汪秀敏用惊愕目光望着张佳丽,没想到这位义妹的骨子里竟是如此的新潮,
要是萧建军听到张佳丽亲口说出这样的话,他就明白这二年,她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放荡不羁。
汪秀敏关注女权思想,张佳丽主张的这些问题,平时汪秀敏不是没有去想过。
但从小接受传统伦理教育的她,被传统思想给扑灭了,妇道节操、相夫教子是现代社会中是根深蒂固的。
“佳丽,难道说你至今没有结婚成家,受这个女性独立的影响吗?”汪秀丽突然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