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人很好,我打定主意的事情,有自信不会有什么意外。”江小舟翻了个白眼,“再说我要的是明媒正娶,是不想,也不会轻易欺辱她的。”
江小舟晃了晃酒坛,然后又打开了第二坛救:“怎么又说起我的事情了,你还是聊你的。”
“我还能说什么?”李建安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我只恨父皇的态度一直暧昧,但真的……也早就习惯了。”
“你也不要这么悲观。”江小舟轻轻摇了摇头,“而且我总觉着这事情里还有古怪。”
江小舟略有犹豫之后,继续说道:“皇位之争,太容易成为祸乱根源。依照你父皇的能力,不可能会不知道这一点。所以现在这里面,也许有些事情是你不知道。”
李建安想了想,突然笑了笑:“也许吧,我一向猜不准我爹的心思,以前不行,现在肯定也不行……”
“我只是……只是有的时候看我哥那副劳心劳力、谨小慎微的样子,我真恨不得我哥不是什么太子才好。”李建安叹了口气,“但太子的位置又不是什么官职,可以直接辞官不做,史书上不都说了么,像是我哥的这种情况,他一旦退下来,恐怕结果会不好,所以不是我们想要争,是我们不能退……而我所能做的,就是陪在我哥身边,不管结局是好是坏,反正我们兄弟俩一条心便是了。”
江小舟点了点头:“你倒是想的通透。”
“都说了习惯了。”李建安哈哈笑了两声。
江小舟陪着李建安又喝了一杯酒:“既然你这件事情想的这么明白,那你今晚怎么这么郁闷,连亲卫也不带,就这么跑到我这来讨酒喝了。”
李建安闷哼了一声:“是因为小妹的事。”
“见月?她怎么了?”
李建安眼睛里尽是血丝,也不知是这会儿酒劲有些上头,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缓缓说道:“伤到了,就在除夕大宴之后。”
江小舟没想过会从李建安嘴里听着这么一个答案……这堂堂的大骊公主,也是唯一的公主,竟然在宫里伤到了?这是意外还是因为什么?
李建安很快给出了解答:“刚才除夕大宴半程的时候,父皇他们先行离开,你也是知道的。而见月呢,生性有些畏生,所以也就随着走了。”
“结果……也许是父皇之前在除夕大宴上饮的多了些,所以回去半路时就喊着头疼。”李建安苦笑了一声,“见月……就上了心,于是回到自己那里后,就熬了醒酒汤给送过去。”
江小舟问道:“那是熬东西的时候被烫到了?”
“是被烫到了,但不是在厨房。”李建安突然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把桌上酒碗都震的跳了一下,酒水也随之洒满了桌子,“见月……是被我父皇烫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