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料还不等周木匠怎么着,那闺女却是认准了周木匠是她的良人,家里一哭二闹的非要跟了周木匠。她爹看闺女闹的实在太厉害,琢磨着就算留在家里也没了姑娘家的清誉,于是便只好咬着牙认下了周木匠这个女婿。
可是话虽如此,强扭的瓜心里难免有气要撒,虽说认了这女婿,但平日里却话里话外的总挤兑的周木匠是说不出来,道不出去的难受。
周木匠虽然人老实,却也是个有男人脾气的,一怒之下是再也不登老丈人家门,同时自己在外面是加倍苦干,之后夫妻俩凭着周木匠的手艺,两口子风里来,雨里去的过了好几年,总算是日子好过了许多。
可是日子虽然好过了,但丈人、女婿的关系之间把关系处的这么冷清,就渐渐成了周木匠媳妇的心病。这不前两天,周大嫂一算快到了自己老爹六十大寿的日子,心思一活就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聚一聚。
而周木匠这么多年下来早没了年轻人的燥气,又觉得人家姑娘都给自己生了个大胖儿子,自己心里的那点憋屈也早就该散了,所以既然赶上了老丈人过寿,于情于理也该好好表示一下。于是周木匠昨天就特意从江小舟这里就早走了会儿,还去买了不少好东西,准备晚上去丈人家好好陪着喝一口。
江小舟听到这里还回忆了一下,果然昨天周木匠满脸的心事,也和自己说过要早走一会儿,说是要去老丈人家里吃个饭什么的。
江小舟临起茶壶给马昭君续了口水:“那好好的去丈人家吃饭,怎么就惹上官司了。”
马昭君摇摇头:“事情可不就出在这一夜上,你听我慢慢和你说。”
那周木匠一等到了老丈人家,才发现其实老丈人这么多年来同样也有点后悔和女婿把关系处的这么僵,如今打眼一看闺女过得还不错,于是就借着疼外孙的话头,顺水推舟的认可了周木匠,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喝酒吃饭的到了晚上。
吃完了饭就得考虑住的地方,那周木匠的老丈人也只是大户人家的下人,自己还住着人家的小房,而原来闺女的房间也早就另作他用,自然是没有给周木匠一家三口住的地方。
周木匠本来想连夜返回来,省的明天到江小舟做活也不方便,可是这老丈人也许是喝多了爱面子,又或者是真的不舍的自己闺女女婿的再折腾,反正就死活不让周木匠黑灯瞎火的回去,最后干脆就临时起意的安排周木匠住了院子里偏僻处的一个厢房,只说明日再让周木匠一家吃过了早饭再走。
周木匠琢磨着老丈人好不容易接纳自己,就别再驳了人家的面子,又想着之前正好从江小舟这里走时,因为时间紧张也没把干木匠活的工具放回自己家,明早正好拎着再去江小舟这里干活倒也不耽误事儿,于是就同意和媳妇孩子住下。
可这一住就没想到真出了事儿。
周木匠有点择席,半夜里睡不踏实,朦朦胧胧的出门放水。可等周木匠完事后这一回屋前,周木匠的汗顿时就下来了。
透过刚才开门的门缝,周木匠分明瞧见有一白色人影可不正飘站在床前,俯身对着自己儿子的脸上看呢!
那周木匠走南闯北的也出门过几年,知道怕是遇到了脏东西。想起曾听人说过木匠的家伙事能辟邪,于是赶紧便从门外放着的行囊里抽出了鲁班尺,踹门就进了屋子。
周木匠不知儿子情况,心急之下也顾不了许多,瞄着那白色人影就把手上的木尺扔砍过去。那白色人影虽似无形之物,但被木尺砸到身上却发出了“啪”的一声,在容周木匠定睛一看,那白色人影连同砸在身上的木尺一下子竟然全都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