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弹了下脑瓜崩儿,陆尽欢情绪瞬间低沉不下去了,她有些懵逼地抬起头,控诉道:“很痛耶,师尊你要弹便也就弹吧,为毛还要带上灵气!”
“为师这不是怕你这个小蠢货脑子转不过弯来嘛,让你清醒清醒。”弼星扬了扬嘴角。
陆尽欢:“……”
汝娘也!
那可真是谢谢您了!
弼星又给她倒了杯茶,“亲亲吾徒,你可知你落入的地方是何处?”
“不知。”
“你又可知遇上的人所言是否为真?”
“我……不知。”
“那你又是否知,你在坤山处经历的事情是真实亦或是虚假?”
“……不知。”
“既都不知,为何却耿耿于怀?”
“我……”
陆尽欢双手捧着茶盏,缭缭升起的水汽遮住了她低垂的眼帘,看不清她的神色。
——
弼星一手把玩着手中的茶盏,一手轻敲着蒲团,盯着陆尽欢看了几息,端起手中的茶盏饮了一口,才慢条斯理说:“修道之途,如梦幻泡影,百年岁月,瞬息间耳。而已矣乎,道不通,不是着空,便是执相。有欲以观其窍,无欲以观其妙。耳目口不固,万般景象慢度量,守心定意念,识真我。你便当南柯一梦,待有缘自会再见。”
陆尽欢思量半刻,抬眼望着弼星,神色认真的望着他:“师尊,你可以说人话吗?”
“……”
弼星放下茶盏,双手交握在腿上,状似乖巧地坐在蒲团上,挺了挺背哎了一声:
“好的。我是说缘分到了自然能再见,你不必多想,只当历练一场。”
“……”
“…………”
“………………”
陆尽欢:就他娘还挺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