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水羞愤不已，转身掐住少年，“都说了不许笑！你再笑我掐死你！”

尽管被少女掐得很疼，但萧棠还是忍不住笑，不过转念一想，这丫小时候也是男孩子性格，能干出这事儿也确实正常，眼见她越发生气，萧棠连忙止住了笑容，“好了曦儿不笑话你了，我小时候还蹲着尿过呢！不过你突然说起这个作甚？”

说着，萧棠还是没忍住，但也是很尽力的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

少女轻哼一声，“我是想说，身为女儿身，没办法选择更多的，不管我多么优秀，因为我是女儿身，所以就只能成为联姻的工具……”

听到这儿，萧棠的笑意立马就消失了，他不再嘲笑曦儿，因为她知道，哪怕儿时做出那种幼稚的举动，想来也是有原因的吧？

她那么小就开始想要和男儿一样，一定是受到了区别对待吧？毕竟她家里还有一个哥哥，想必她的哥哥杨若风也是那种从小被宠到大的，毕竟是男丁。

萧棠突然有些心疼，随后解开少女的发髻，拿起木梳为她梳头，一边说道：“曦儿，你夫君我呢，没什么本事，我只能尽可能让你不受委屈，至少在我看来，你不是联姻的工具，你是我结发妻，是我最喜欢的姑娘。”

“云流，我不是想跟你抱怨身为女儿身是多么痛苦，其实我以前抱怨过很多次，也很不甘心，但遇见你……我很开心，我第一次觉得，身为女儿身，是上天对我的眷顾，让我遇见你，也是上天对我的眷顾。”

说着少女转头看向萧棠，少年愣在原地，少女本就生得很美，此时红了眼眶的模样更显柔弱，我见犹怜，他心里一下子就无法自拔，于是一把将少女搂入怀中。

此时此刻，他只想好好抱着她，安慰她。

郎才女貌，对镜梳妆，窗外蝉鸣不止，二人的心亦是无法平静，萧棠只想岁月永远定格在这一刻，能让人无比安心。

许久之后，萧棠缓缓拿起木梳，为杨若水梳头，一边梳一边还说道：“曦儿，在我梦里有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里丈夫也是会愿意为妻子梳头的，那你没有什么不平等，男子和女子都是一样的，一样的人，一样会被尊重，所有人都平等，没有尊卑……”

这天，萧棠跟杨若水说了很多很多关于那个世界的故事，少女听得很神往，但她只认为萧棠是为了安慰她所以编造一个谎言。

……

午后，夫妻二人出门上街，萧棠的记忆力不错，这次是他带着少女不厌其烦地逛遍了那次她逛过的所有店，最后夫妻二人来到聚福斋门前。

萧棠想到上次被逼着吃那么多糕点顿时有些反胃，“曦儿，今天能不能不要让我吃这么多了！”

少女轻哼一声，“哼！以后你要敢欺负我，就天天带你来这儿吃点心！”

萧棠微微一笑，“走吧，我的曦儿大人，咱们进去吃好吃的！”

二人这才进了门，只不过今日的聚福斋很是热闹，店小二领着二人上楼了，还好运气不错，刚好还有一个位置，只不过夫妻二人刚坐下，突然迎面走来一个世家公子打扮的少年，一下子就坐到了桌边，“这位置小爷要了！你们换个地方吧！”

此时店小二开口说道：“这位公子，是这二位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