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点了点头：“多谢。”

林宽为他打开牢门，转身离去，就在擦身而过而过之际，低声的对着他说道：“最好收起你的眼睛。”说完便消失在黑暗中。

长宁听到林宽的话后不经意的颤抖了一下，记得寒霓说过，这双眼睛决对不能让任何人看见，如今却是被这守卫看到，定会为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

心中犹疑后决定，无论如何还得先留住他。

于是开口说到：“等等，你……”

只不过话还未说完，黑暗中突然传来林宽的声音：“放心吧，我什么也没看见。”

长宁有些惊讶，他居然知道自己在担忧什么。想来他在这里这些年也听到过或许看到过不少秘密，能活到今天足以看出他的圆滑。毕竟，话太多，可是很容易死的。

“你这算是要给我保密么？”长宁问道。

“虽然不知道你的眼睛怎么回事，但多半是和其他族类有关联。”

“那你图什么？”

“一份人情。”

“就这般？”长宁有些不信的问道。

“如果这份人情有机会让我以后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也会很乐意。”

“所以你便处处对他人行方便，比如你所言的给聆冉续过命？”

黑暗中林宽笑了笑，不再回答，也算作默认。

长宁这才放心下来查看自己的身体。

“又是紫色瞳孔么……”长宁低语了一句，便闭上眼眸默念寒霓教自己的明渊心经。眼眸睁开之时，已然化作黑色。

小心翼翼的走进牢房，来到聆冉的面前蹲了下去。伸手厌恶的赶走了她身前那些蠢蠢欲动的老鼠。

虚弱的聆冉这才发现有人进来了，抬起头看了一眼，依旧是那副熟悉的语气：“蠢……货，你来干什么？”

长宁看着聆冉的模样有些心疼，皱起眉头说道：“你受苦了。”

“白痴……干嘛……这副表情。”聆冉有些费劲的说道，说完还咳嗽了几声。

长宁伸手为她顺了顺气，接着问道：“你……真的是他们口中的灵然么。”

聆冉抬起头看着长宁，没有说话。眼神中有些孤寂。

“你……知道了啊。”

“为什么？”长宁问道。

“什么为什么，我本就是血狐灵然。”

“为什么你不否认。”

“我叫灵然，生来是妖。本无错，为何要否认。”聆冉一直一句的说着，却让人觉得异常无力，就像注定死亡般无奈。

其实本是如此，没人会去管一个妖的对错，她生而为妖，在大多数人的眼中便是错，她说了又有何用。

“在我眼里，你就是那个小狐狸聆冉，而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血狐灵然。”长宁平静的说着，显得有些不经意。

“你……别管我了，我本死过一次。死亡……对我来说，只不过是解脱。”

“别说话了，我会救你的。先替你把伤治好。”说着开始替聆冉运气疗伤，虽说这没多大的用，但至少可以让她不那么痛苦。

“你聋么，我说了，不要管我。”聆冉突然声嘶力竭的大吼起来。

而他就仿佛没听见一般，自顾自的给她运气，又好似在聊天一般的说着：“我拜入了雪谷，还和越寒霓有了同盟之约，你不必担忧我的安全。”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