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鹤延年,寿比南山。孙松鹤难道就是孙寿?”林创暗道。
心里有了先入为主之见,再打量孙松鹤时,就发现他跟描述中的杀手倒真有几分像。
身高、年龄都相符,至于说身手敏捷,虽然看不出来,但孙松鹤周身上下收拾得极为利落,行动举止毫不拖泥带水,带着个干练气质。
一想到他极有可能就是孙寿,林创看了看中野云子和石贡仙子,心中暗叫侥幸。
“幸亏是以这种身份来见白令霞,中野云子不好直接盘问。若是公开身份,那他还真经不住盘问,倘若中野云子起了疑心,只需给他拍张照片,让朱悦文的秘书一看便知,或者干脆把朱悦文的秘书悄悄带来暗中辨认即可。”
当然,这只是林创根据名字得到的判断,作不得准。
最关键的问题是,孙松鹤跟花牡丹有没有关联?那把“掌心雷”是不是在他手上?如果能弄清这两个问题,孙松鹤的身份也就差不多水落石出了。
可在这种邂逅而遇又投鼠忌器的情况下,要弄清这两个问题,太难了。
“林先生,您刚才这首歌是什么风格呀?”白令霞问道。
“哪有什么风格?随便唱的。要硬说什么风格的话,算通俗歌曲吧,歌词没有那么多限制,也不含蓄,曲调随心所欲,难登大雅之堂。”
“林先生,我喜欢这样的曲风。我去过日本,也去过米国,最崇尚米国的自由生活。所以,这首歌的曲风很合我的口味。林先生,能不能把歌词和曲谱写给我?我找唱片公司录下来,天天听。”
“这个……,白小姐,这是我写给内人的,我想不宜让大家传唱。”林创委婉地拒绝了。
他倒不是小气,而是怕后世的某组合会失去一首名作。
“那太遗憾了。”白令霞道。
“对不起。白小姐,你要愿意听,以后我可以唱给你。”
“不不不,对贤伉俪的爱情我是真心羡慕,没有丝毫见怪的意思。”
……
林创在跟白令霞说话,另一边中野云子与孙松鹤也在交谈。
林创侧耳细听,看她如何破局。
“孙先生,今日邂逅也是缘分,以后我们可以多多走动。不瞒您说,家父在上海商界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如果孙先生愿意把棉布厂开在上海,家父一定可以帮得上忙。”中野云子别的没学会,顺嘴胡诌的本事倒是一学就会。
“谢谢。阿霞义父李先生已经答应帮忙,况且现在我还没有创业的打算。我想趁年轻跟阿霞再玩几年,然后再创业。否则,以后忙起来,就辜负了大好时光了。”孙松鹤同样婉拒了。
“倒是我唐突了。”中野云子道。
“不不不,孙某非常感谢娄小姐。刚才所言,确是真实想法,不敢欺骗。”
“说实话,跟孙先生和白小姐我感觉很有眼缘,二位超凡脱俗,比那些虚伪之徒强太多了。我想改日组织一场舞会,邀请上海文化界、商界的年轻俊彦参加,不知道孙先生和白小姐能否赏光?”中野云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