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劲庐拿起话筒:“喂,哪位?”
“阿庐,忙不忙?”电话里传来林创的声音。
张劲庐没想到林创会打电话来,不由得心情激荡,事实上,每次林创打电话来,她都很激动。
张劲庐冲宁小波挑了挑眉毛,俏皮地说道:“我的爷,你怎么打电话来了?是不是今天晚上,让臣妾侍寝啊?”
“你脑子能不能想点正事?整天就是那些下三路的话。”林创气道。
“嗤……,爷,你有正事吗?”张劲庐笑道。
“当然有正事。犬养先生回沪,今晚在安津酒馆设宴招待我,我想你如果没事,跟我一同赴宴,如何?”林创道。
“没事,我没事,爷,你稍等啊,我马上回去换衣服。”张劲庐马上应承下来。
“好,我在房间里等你。”林创说完,挂断电话。
“耶!波儿,先生带我去赴宴,你说是不是意识着,我有可能代替他家那个黄脸婆?”张劲庐放下电话,兴奋地叫了起来。
“我看有可能,最起码先生心里已经认可你了。”宁小波笑道。
“走走走,回去换衣服。”张劲庐拉着宁小波匆匆往招待所去了。
……
林创没叫别人,除了张劲庐,就是司机纪老六,护卫李洪林。
“爷,怎么不让莲花陪你去?”张劲庐紧挨着林创坐在后座,用手攀着林创的肩头,问道。
“她不方便。”林创小声道。
“噢。”张劲庐点点头,明白了“不方便”的意思。
“爷,今天这事办的真是太顺利了,范军这小子是跑不掉了。”张劲庐兴奋地说道。
“你是队长嘛,这点事自然难不住你。”林创先赞了一句,接着问道:“怎么做的,说来听听。”
“好,我跟你讲讲,是这样的……。”张劲庐像小孩显摆自己新买的玩具一样,把今天的营救加栽赃行动讲了一遍。
“爷,怎样?我厉害吧?”张劲庐最后臭美道。
林创听完,心中叹息道:“唉,若不是怕暴露身份,真不该让她主持此事,漏洞太多了。如果按她这个剧本演下去,在李士群和丁默村这种老手面前,百分百演砸。”
“阿庐,我不懂你们这些业务,但我懂逻辑,我觉得,营救段秋水的方案偶然性太大,你是按一种理想状态设计的方案,细节不够完美。好在运气不错,没有遇到任何节外生枝的事。
但栽赃的事,却有太多地方经不住推敲,而那张处方,就是最大的败笔。”林创道。
“什么,爷,我觉得那是最得意之笔,怎么就成败笔了呢?”张劲庐奇道。
“我问你三个问题。第一,若是范军伙同外人救走段秋水,他用得着用密信的方式传递消息吗?随便找个机会,单独跟段秋水说就是。第二,就算他没有与段秋水独处的机会,要用信传递消息,用得着写密信?明写不行?密信显字要用到碘水,请问段秋水哪里去弄碘水?就算他有办法弄到碘水,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他又如何操作呢?第三,段秋水既知那是密信,他会把这么重要的证据留在现场?”林创问道。
这三个问题问出来,张劲庐登时傻了:“爷,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怎么办啊?难道就这样让范军躲过去?”
“没事,我有办法。”林创自信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