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疼痛感撕扯着张凡了的神经,这种疼痛比以往任何时候的痛感都要剧烈。经脉仿佛要被撕裂,那种揪心之痛令张凡了浑身被冷汗湿透。
昏昏沉沉中,张凡了潜意识里还在寻找引起如此巨痛的罪魁祸首,却什么也没记下来,就这样被那一波一波撕扯的疼痛惊醒。
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还是那熟悉的房间,这里是自己的住处,桌椅还是一样的的摆设,简洁又简单。张凡了挣扎着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衣衫像被水泡过一样,额头上兀自冒着冷汗。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仿佛在睡梦里也只剩疼痛。
他努力的回想着发生的一切,记忆也在慢慢的恢复。自己好像把大师兄打伤了,张凡了抬起自己的双手,满眼的不可思议。
要知道大师兄可是炎决三重境,而且已达巅峰。整个烈火宗除了师傅师母,哪里还有能伤着他的人,可自己却清楚的记得大师兄被他一拳打飞了出去。
张凡了靠在床头陷入了沉思。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一道刺眼的光照了进来,张凡了下意识用手遮住眼睛。
“小师弟,你醒了。”
一道充满欢喜的声音,祝蕊那熟悉的身影快步来到张凡了床边。见他已经醒了过来,不由松了口气,小手拍着微耸的胸脯,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就这样死了。”
祝蕊看着张凡了,见他浑身被汗水打湿,又担心起来。
“还很疼吗?”
当然很疼,但张凡了不想让她担心,勉强挤出道笑容,摇了摇头。祝蕊这才把心放了下来。
“这次多亏了你。大师兄他疯了,要不是你,我就死定了。”
听祝蕊提起关通,张凡了不由坐直了身子,满脸担忧的问道。
“大师兄怎么样了,我是不是把他伤着了?”
祝蕊四下里望了望,见屋子里就只有她和张凡了两个人,这才放心的说道。
“我听娘说,大师兄好像中了什么镇魂术,现在爹将他关起来了。好危险啊,娘说当时幸亏你在,不然我就被大师兄......”
祝蕊话没说完脸却红了起来。
镇魂术?张凡了一脸茫然。自己在烈火宗这么久,从来没听过什么镇魂术。听这名字就邪乎得很,一定不是什么正道法术。为什么大师兄会中招呢,他不是一直在师傅的监督下修炼的吗?他内心充满着疑问。
“那怎么办,师傅说了大师兄还有救吗?”
祝蕊叹了口气。
“我娘说,整个大陆,只有西境的梵音寺能够救得了大师兄。”
梵音寺?又是一个不知道是何处的名字。不管是梵音寺还是镇魂术,张凡了对此都一无所知。他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自己这次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又为什么会有经脉被撕裂的感觉,会不会影响自己以后的修炼?想起这许多的未知,张凡了情绪再次低落,双眼无神的盯着墙壁默默地发呆。
“诶。”
祝蕊见张凡了发呆,伸出小手在他面前来回的晃动着。
被祝蕊将注意力吸引过来,张凡了突然感觉后背一阵侵入骨髓的冰冷。这才想起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现在衣服正湿漉漉的贴在自己的身体上。
“我没事,师姐。麻烦你将柜子里的干衣服拿给我,我换一下。”
这件事情并没有在烈火宗引起骚动,弟子们一如既往的按照祝炎的指示勤奋的修炼着。没人知道大师兄关通去了哪里,也没人询问。在他们的心里,大师兄是这次五宗比试的关键,肯定又是被师傅单独安排去修炼更高深的技艺去了。对于此,所有弟子除了羡慕之外还有着钦佩,他们当然也希望关通能在比试上大放异彩,这样的话,所有烈火宗人都会脸上有光的。
那些平日里跟关通走得近的弟子都知道他马上要突破到炎决第四重,看来师傅给大师兄开小灶,为的就是助他突破。简单的第三,第四之分,距离却是天差地别,那代表着另一个境界。
烈火宗弟子都确定,只要关通突破第四重炎决,那雷横根本就不是他的敌手。诸如上次烈火大殿那样的情况再也不会发生,这次大师兄一定能够打败雷横,替烈火宗洗刷前耻。所以关通不见了,根本没人放在心上,他们期待着关通再次出现时带给他们的惊喜。
一间密室内,双膝盘坐的祝炎缓缓运转体内的真气。只见一道道赤红的气浪缠绕在他周身,周围的空气被这炙热的气浪烤得扭曲起来。祝炎的脸也变得赤红,张嘴一口滚烫的热气喷出,所过之处,空气似乎都在沸腾。
他停留在炎决第八重已有多年,这些年他无时无刻都在渴望能够再进一步,将炎决修炼至大成。烈火宗创立以来,近两百年的时间里,将炎决修炼至大成的寥寥无几。
据说,炎决大成者能焚山煮海,当年的五行老祖就能做到。因此祝炎费尽心力,穷其一生,就是想要踏上那巅峰境界。到那时,烈火宗一定力压其他四宗,成为当之无愧的五宗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