洮江市人民医院。
“她没有大碍。”周医生拿掉放在乔子墨胸脯上的听诊器,淡淡地说了句:“之前是由于暂时缺氧陷入昏迷的,给点水喝,喝点东西吃补充体力,休息一两天就没事了。”
说罢,医生眸色明显加深了不少,急诊科的周医生沉沉地看了一眼重症科的苏医生:“比较麻烦的是常少辉,他整条胳膊活生生被烧掉一层皮,烂肉必须要清除掉再上药。而且他的头部受到了重创,估计一时半会儿很难醒来,必须送到你们重症科密切关注。”
昏迷中的常少辉在清除腐肉的时候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可ICU外面的乔子墨脸上却冷汗直流,似乎医生是在剜自己身上的肉。
她紧紧咬着下唇,下唇被咬的失了血色,她也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蔚伟的目光全程都盯着常少辉,愧疚与歉意让他整个人都矮了许多,握着一次性杯子的手都在颤抖。
一时间情绪复杂百转千回,一方面是因为他之前没有听涂成的建议进行封山,这是他始料未及的,谁也不知道“鬣狗”居然会通过放火烧山的方式来引常少辉出现;另外一方面,常少辉可是他多年前亲自从少管所挑选出来,经过特训后安插在甄杰身边的眼线。
医生给常少辉上完药,用绷带缠绕好后走出ICU,叮嘱道:“他随时都有可能醒来,家属不要离开医院,手机保持开机状态,不要静音。”
乔子墨紧抿的薄唇松开,声若蚊蝇地“嗯”了一声。
目送医生离开后,乔子墨看了看一旁弓着身躯,缩在长椅上的蔚伟,微微嘶哑的声音道:“你就是蔚伟吧?”
蔚伟疑惑地看着乔子墨:“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