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严格的管控下,城中和城外差不多完全隔绝。大部分城中人只知道克辽军占据了岫岩城,但对方有多少兵力,具体什么情况,都不清楚。
城中的百姓不清楚,城外的清军就更不清楚了。
因而,虽然岫岩城周边的女真人甚多,他们也在短时间内聚集了数千兵力。但他们既不知道城中有多少敌军,也没有足够的攻城器械。看着眼前高大坚固的岫岩城,清军不敢轻易进攻,也进攻不了。
他们在城外摆开阵势,派人前去叫阵,妄图把城中的敌军引出来。同时还派人将岫岩城失陷的消息通知浑塔,让他立即率部回援。
但连续叫骂了一天一夜,城中敌军却没有丝毫反应,甚至连回骂都没一声。
太阳悬在当空,没有一点风,让人感到无限烦躁。
南褚打了一个长长的哈切,转向旁侧下令道:“差不多到食饭时间了。叫他们回来,换一批人继续去叫骂。”
“还骂?难道将军指望能骂死他们吗?”
南褚转头望去,发声那人身型高大,脸上满是不屑。他叫阿赤儿,是浑塔的妹夫,是目前城外地位仅次于南褚的清将。“阿赤儿,本将当然不指望能骂死他们,我只是想借此将他们引出来。”
“那若是他们一直不出来呢!”
“那就继续叫骂。”
阿赤儿顿时气结,“南褚,你这是怯战。等浑塔回来,我一定要状告你。”
南褚斜瞥了一眼阿赤儿,冷声道:“阿赤儿,你要明白,岫岩城之所以落入汉人手中,就是因为浑塔率领大部人马前去通远堡。到时候王爷不追罪他已属万幸,他还有什么资格管本将?而你更是罪无可赦,留守岫岩城,面对敌人来进却弃城而逃,以致到现在城中有多少敌军都搞不清楚。本将看在浑塔的面子上才没有处置你,再在本将面前无礼,我直接砍了你的狗头。”
阿赤儿脸上青白一片,还欲争辩,却被他身边一汉将拉住。“将军,等大军赶回来,恐怕还要再等两天。若是我们一直这样什么都不做,等主子他赶回来后将这边的情况上报给大王爷,对您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他偷瞄南褚,看对方似有所动,接着说道:“我们知道自己丢了岫岩城,罪无可赦,因而想要尽快攻下它来恕罪。但若是将军能在我们主子回来之前攻下岫岩城,不但对于您来说是大功一件,而且还让我们主子欠了您一个天大的人情。还有就是,城外很多士卒的家人都在城中。此刻他们各个都摩拳擦掌,想要攻下岫岩城来救出自己的家人。若是一直这样,到时候压制不住他们的情绪,恐怕要酿成大祸。”
南褚看了他一眼,“你叫孙延岭,是以前孔有德的部将,是吧!”
那汉将忙躬身道:“是奴才,将军知道奴才?”
南褚轻轻的点了点头,“听说过。实话对你们说,本将也想尽快拿下岫岩城。但你们看看,眼前虽然有六七千人,但真正的士卒一半还不到,剩下的都是临时从各堡召集来的。你们都在岫岩城里待过,靠他们能攻的下来吗?因为这个,本将才按兵不动。能引出他们当然最好,若是不能,等浑塔回来再发起进攻。”
孙延岭道:“还是将军考虑的周全。但即使主子他回来,还不是一样要攻城吗?奴才想我们是不是先试探性的攻打一下岫岩城,弄清楚里面到底有多少敌军。同时也制造一些攻城器械,方便以后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