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越美美的睡了一觉,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天已微黑。他走出茅屋,冷风吹拂脸面,久违的感觉。
本在远处,和几个士卒围坐在火堆旁吹牛聊天的一个高大青年连忙站起来,走向孟越道:“将军,您醒了。韩游击吩咐我,等你醒了就让我带你去见他。对了,我叫高阿牛,是韩游击的贴身侍卫,你可以叫我阿牛。”
孟越点了点头,“那走吧!”
两人七拐八拐,最后在一个较大的木制房子前停下。房子看起来比一般的房屋大一点,两侧有士卒把守,而正面空着,类似于议事的大厅。里面燃着好几盆炭火,暖烘烘的。即使屋外的凉风吹来,也让人不觉寒冷。在这样的深山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木柴。
韩勇看到孟越,连忙站起来向众人道:“这位是孟越,孟守备,是从莱州一路赶来协助我们的。以前的时候,他曾在孟乔芳手下效力,对辽东的情况还是了解的。”
孟越扫视了一圈屋内的众人,除韩勇和自己外,还有五人。其中一人年纪最长,一脸麻子,坐在韩勇身旁,应该就是刘麻子。他连忙拱手道:“初来乍到,以后诸位多多指教。”
韩勇笑骂道:“这家伙跟随军门久了,也变的有点文绉绉了。别在那里废话了,赶快过来坐下。”
孟越看韩勇右边的座位还空着,显然是特意给他留的。
然后韩勇指向刘麻子道:“这位是刘大当家,现在是我的副将。我们这次之所以能逃过鞑子的追杀,都是刘大当家的功劳。”
孟越连忙拱手道:“失敬,以后刘大当家多照顾小弟一二。”
刘麻子有点局促,“好说,好说。”
韩勇继续介绍其他人给孟越,“那个肥头大耳的叫吴雄,你们以前应该见过,他是骁骑营的一个把总,因受伤而不得已留在了这里。现在我们所有的骑兵,总共五百骑都由他统领。那个瘦子叫张士国,那个脸上有道长疤的林峰岳,他们两个都为千总,统领着两个千人队。那个看起来瘦瘦弱弱,一阵风都能吹倒的叫余文。他爷爷可是考中举人的人,他老爹也是饱读诗书。后来鞑子入关,他老爹自缢,而他被掳到辽东为奴。我把他救出来的时候,也只剩下半口气了。别看他不起眼,他可是我军的军师加火药师傅。现在在这里,万人敌已经可以自制了,都是他的功劳。”
余文看起来只有不到三十岁,文质彬彬,向孟越道:“书生余文,拜见孟守备。韩游击所说的,多为谬赞,孟守备不可当真。”
孟越回礼道:“余先生客气。我认识的韩勇可不是那种会随便夸别人的人,多是先生之才足以令他佩服。”
韩勇笑道:“孟越倒是喜欢说真话,余文在这里确实有点大材小用了。他身体不好,在天气稍暖之后,我就会派人把他送回登莱。以他的才学,军门必定喜欢。”
众人寒暄了一阵后,韩勇把孟越来的目的给众人讲了一遍。
吴雄小声问向张士国,“宁古塔在哪里,离这里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