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七皱了皱眉道:“想事,心中烦。老九,你说人是不是应该知恩图报呢!别人如若看的起我,我是不是该有所回报啊!”
于九脸色微变,言道:“七哥,这还用问吗?你不是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吗,要不然在江湖之上也不会人人都称呼你一声于七爷啊!”
于七笑了笑,叹气道:“但这次不是在江湖上,而是在官府。而且,要想回报他,只有出卖一些江湖人,才能办好这件事。虽然那些人和我并没关系,但如此做,总感觉心中不太舒坦。尤其是,我此举似乎还有点讨好周显的意味。想想,他不过是一知府,为什么我感觉但却比一个巡抚更难对付。”
于九脸色微变,怒声道:“七哥,这个周显得罪你了吗?你等着,我这就找人替你做了他,而且保证还不留一丝痕迹。”
于七淬骂道:“就你身边的那几号人,哪个可以重用?要是能做了他,我自己早就做了。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因为此事一旦失败,或许就是我们整个于家的末日。”
“七哥,你太高看他了吧!他不过就是一知府。”
于七恼笑道:“就是一知府?你看看莱州的四匪,除了出水蛟主动归顺外,其他的三个,现在都怎么样了?还有掌控盐矿的杜庆,掌控煤矿的高依卿,他们一个是宫中的内侍,一个是监军太监高起潜的亲侄子,还不是一个个的被杀。你从中,难道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吗?这周显,有的时候就是一个疯子,为达目的,可以全然不顾一切。如果我们于家贸然和他作对,他就有可能凭借自己手中的兵力将我们于家连根拔起,而且还是以随便编的理由。”
于九脸色变了又变,道:“七哥,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而且,杜庆和高依卿,不是一个被马下虎所杀,而另一个被作乱的矿工所杀吗?”
于七叹了一口气,道:“如果真是那样,我何必对于周显那么畏惧他了?我已从我于家的渠道得知,这两人的死和他都有关系。至少,他策划了两人的死,而且还推到了别人的身上,让官府也无从查起。”
看于九脸色难看,于七笑了笑,道:“九弟,以后事情多想一点,尤其要限制你的暴脾气。有些人可以得罪,有些人不可以得罪,而周显恰好属于不可得罪的那批人。”
于九深深的点了点头,问道:“对了,七哥,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于七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说道:“你带着这封信,和于伯一起返回莱州城。告诉周显,白莲教准备在昌邑县起事,而这信中所写就是主要参与人员的名单。其他的事情,周显自会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