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显脸色疑惑道:“由漕船改造成海船,船只的稳定性和坚固性有保障吗?我总感觉一经海浪,他们就会散架似的。”
沈廷扬摇头浅笑道:“周知府,你太小瞧我大明的漕船了,它们没有那么不堪。况且从天津到登州,再由登州到宁远,这一路都是内海,风浪也并不是很大。只要在特定的地方加固一下这些船只,便可以完全经受住这点风浪。”
“那船只的动力呢!是靠人划桨推动的吗?”
沈廷扬点了点头,道:“是,只不过也不完全是。海运和河运不同的一点就是海上有风,这才是它真正的优势。例如从天津到宁远,可以先借助东南风从天津到达登州,再借助西南风转运至宁远。这中间便节省了不少人力,连速度也会快上不少。”
周显想了一会,道:“那岂不是要用很长时间来等待专有的风向?”
沈廷扬点头道:“的确如此。顺风之时,便借助风力;逆风之时,便要完全依靠人力。但海上虽然变幻莫测,却并非完全不可推测。只要有经验,采用一些特定的方法,基本上就可完全提前推测出路线上的风向。”
周显笑道:“那沈郎中肯定就属于这类有经验的人了吧!”
沈廷扬也不谦虚,淡淡笑道:“虽然不敢完全保证,但只要在近海,我便可保证风向十有八九都会如我预期的那样。”
周显听沈廷扬说的异常自信,心中也不禁怅然。如果沈廷扬出生在明朝永乐年间,可能就是郑和一样的人物。可惜他生不逢时,在明末这个乱世,他注定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
周显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嘴角一撇,开口问道:“沈郎中,你看过烧水的茶壶吗?”
沈廷扬脸色疑惑,脸色怔了怔道:“虽然我家境富裕,但这些事情我还是见过的。周知府不会以为我是那种什么都不会做的纨绔子弟吧!”
周显摆手笑道:“沈郎中,你误会了。我只是有一个想法,感觉如果成功实施,或许可以完全不耗费人力就可以为船只提供足够的动力。”
沈廷扬无限惊诧道:“通过烧开水就能为船只提供足够的动力。周知府,你确定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周显笑了笑,道:“如果能成功造出来,就不会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