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自然不晓得何天想些啥,又道,“人手上面,我不晓得你找齐了没有?若还没找齐,我再给你荐一个人——我师傅!”
何天心中一动,“邓老前辈?”
“对!”顿一顿,“其一,他之为人,绝对可靠,这一层,我拿性命担保!其二,‘老前辈’归‘老前辈’,但他的身手矫捷,并不比年轻时候逊色多少。”
“好!”何天以拳击掌,“承君厚意,吾一举而得二强援,幸甚!幸甚!”
“另外,我提一提你,”李秀郑重说道,“你复太子,成事或不成事,你的行迹,都可能暴露,所以,绿珠、以及家里的云英、雨娥,都要提前另行安置。”
何天心说“惭愧!”
“另行安置”,我是想到了,却只想到了李秀、绿珠,没想到云英、雨娥,我这个“郎君”做的,失职啊!
惭愧!惭愧!
“还有,”李秀继续说道,“你的铜钱、布帛什么的,要不要也提前‘安置’?还是不管不顾,到时候等着人家来抄家?”
何天再暗道一声“惭愧!”这一层,我居然也没有想到!
钱帛本是身外物,但将太子打许昌宫救出来到其正式复位,这个间隔,谁也不晓得要多久?这段时间,钱,还是很有用处的——
招兵买马,不要钱的吗?
唉!你真是我的贤内助呀!
心悦诚服,深深一揖,“敢不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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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旷神怡的回到平安里,却见云英、雨娥面色有异,有点嘀嘀咕咕的样子,便问了一嘴,“你们两个小囡囡,搞啥鬼呀?”
云英欠欠身,“郎君说过的,我们在外头听到啥特别的说法——关于皇后的,都要禀知郎君,不怕忌讳,是吧?”
“是呀!”
云英和雨娥对视一眼,掏出两张纸来,“这是外头流传的一篇文章,叫做《道路年少记》什么的,我抄了来,请郎君过目。”
何天接过,看时,却是:
“不知何朝、何代、何国,有一王后,**之甚,私于太医令陈莒等;又以簏箱载道上年少入宫,复恐其漏泄,往往杀之。”
“京师南有盗尉部小吏,端丽美容止,既给厮役,忽有非常衣服,众咸疑其窃盗,尉嫌而辩之。王后一疏亲欲求盗物,往听对辞。”
“小吏乃云:‘先行逢一老妪,说家有疾病,师卜云宜得城南少年厌之,欲暂相烦,必有重报。’”
“‘于是随去,上车下帷,内簏箱中,行可十馀里,过六七门限,开簏箱,忽见楼阙好屋。’”
“‘问此是何处,云是天上;即以香汤见浴,好衣美食将入。’”
“‘见一妇人,年可三十五六,短形青黑色,眉后有疵。见留数夕,共寝欢宴。’”
“‘临出,赠此众物也。’”
“疏亲闻其形状,知是王后,惭笑而去;尉亦解意。”
“时他人入者多死,惟此小吏,以后爱之,得全而出也。”
何天看过,心说,这不是“文章”,这特么是一篇小说呀!
用意:“污名化”贾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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