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赶紧下去！”记千怜说，然后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玺无樾擦擦眼泪，御剑跟上。

底下是一条急流，不知通向何处，总之水很急，若是掉进去根本就没有挣扎的余地，会直接被冲走，也就是说夜无华不管死或是没死，都不可能会在这里了。

望着急流，玺无樾脸又抽了起来，想哭又不敢哭，主要是怕记千怜又该说他不争气了。

玺无樾只好找了处边缘能站得下脚步的地方，开始撒纸钱烧纸钱起来。

记千怜皱起眉头：“别往水里乱扔，都直接烧掉不就得了。”

玺无樾吸了吸鼻子，忍不住道了一句：“你这个没良心的主子，无华死前没跟你享过什么福，死后你还不想给她多塞点纸钱，有你这么做主子的吗！”

记千怜无语凝噎，缓了缓：“我是说这水若是下游处有人吃用，你这样会弄脏了水源，烧过去无华在那边不也是一样能收到。”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为了确定自己的预感没有错，记千怜决定唤灵。

若召唤来残灵，那就表示夜无华真的死了，若没有，那很明确她还活着。

玺无樾还在一旁继续烧纸钱，记千怜则是摘下一片叶子然后盘腿而坐，吹动了起来。

四周万物随着曲子悠然而动，紧接着夜无华的残灵没有唤来，倒是唤来了不少怨灵。

他们的怨气有些沉重，应该死了很多年，而且身着奇装异服。

玺无樾无意间抬头之际突然看到几抹似人又似黑团的东西吓了一跳，瞬间眼睛也不红了。

“这些是什么东西？”他问。

“怨灵。”记千怜面无表情地说，并自言自语道了一句，“罱之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