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检师傅看方泽面善,又多嘴了几句,道:“这些司铎和门卫不带一点外伤,换而言之,可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死了。”
他朝着一旁的士兵挥了挥手,随后就有几个年轻的士兵拿着白布盖在司铎们脸上。
“这么恐怖的嘛?”
方泽吓得毛骨悚然。
原以为是爆发一场激烈的枪战,再不济也是舍命相搏,最后苦战不支才败下阵来。没想到战斗仅在一瞬间就结束了?
尸检师傅再道:“刚才可能说得有些夸张,他们应该是在高强度震动中,在万般痛苦中结束自己的生命。”
方泽颇为无奈地白了他一眼。
还不如刚才的说法嘞~
最起码死得痛快,用不着死前还要受罪。
这时候,朱津带着王韦找上了方泽,说道:“钟塔的人来了,你也一道过去吧。”
方泽沿着朱津所指方向望去,看见几位穿着阶级4长袍的中年人。
他们神情严肃,眼神里有怒火涌动,那副模样简直要吃人。
方泽随着朱津找到了他们。
首先是自我介绍。
“我叫潘翀,是一位敲钟人。”
“我叫许隼,同样也是一位敲钟人。”
他俩年纪相仿,身高也类似,就连表情也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朱津与王韦纷纷自报家门,接着就轮到方泽了。
方泽向这俩位微微颔首,道:“我叫方泽。”
潘翀严肃道:“小子,是你求的援吧?怎么你倒是活得好好的,一点事儿都没?”
话语中威胁的意味甚浓。
这也难怪。
毕竟人是他垚的,结果自己成了唯一的幸存者。换作是谁都会对他产生怀疑。
好在方泽有足够的人证,道:“秦至宇受伤了。我带着秦至宇,去找朱津探长包扎伤口。”
朱津也及时站出来。
“我可以向你保证,方泽绝对没问题。”
潘翀再道:“那么秦至宇呢?现在他人在哪里?”
方泽指向不远处的马车,道:“他就在里面。有一位侍女在照顾他。”
潘翀朝着身后的一名敲钟人努了努嘴,那个人很是机警地跑过去,在确认秦至宇性命无忧之后,又火速地赶了回来。
他与潘翀小声交谈一番,随后潘翀的表情才缓和许多。
“我姑且信了你的话。只是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确信会有人来袭击苗圃?”
身旁的许隼道:“小子,莫要怪我们审查得严格。毕竟我们可不想把后背交给叛徒。”
方泽将来龙去脉又重复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呐~”
潘翀将信将疑道:“照你所说,合着还是礼祭大人低估了他们的实力?”
换作一般人可不敢背后说礼祭的坏话,可方泽才不是一般人,直言道:“有一说一,确实。”
潘翀问道:“小子,你有怀疑对象吗?”
方泽正想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忽然想到有数小时前,那个高个儿的遗物寄存在屋子里。
旋即说道:“先去查看那个高个儿的衣服吧,但愿他们没有把衣服带走。”
一行十余人浩浩荡荡来到储物间,方泽翻寻了一会儿就把歹徒的袍子给翻出来了。
他将长袍摊开铺平在地上。
潘翀与朱津,齐刷刷蹲地开始研究这件衣服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