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左轮手枪,左手抛给右手,右手抛给左手,和马戏团里的小丑一样把玩道:“我说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
她的年纪估摸着二十五六。
穿着修身束腰的小西装,脸上画着精致的浓妆。只是口红被蹭去了大半,在嘴角留下一条浅浅的红痕。
眼神有些犹豫,还是道:“我叫白夏。”
紧接着又道:“你不要杀我!我会好好的,很听话的。”
这位名叫“白夏”的小姐姐真的被吓怕了。
方泽摸了摸自己脸颊,心想自己长得也不像是穷凶极恶啊?怎么能把她吓得那么惨?
“放心。我不是坏人。”
方泽轻声道。
白夏却缩在一旁,小声嘀咕道:“坏人都是这样介绍自己的。”
方泽脑门一黑。
换口气,接着安抚道:“我也是钟塔的司铎。”
白夏抬起胳膊,指着方泽不留情面道:“你私自串通外人,罪加一等!”
方泽彻底懵逼了。
他半蹲在白夏跟前,道:“白夏小姐姐,你在胡说些什么?我这不是来救你的嚒?碰巧路过这里,听见储物间有动静才把你救出来的。”
白夏脑筋转得飞快。
立即就明白方泽想要说什么,只是联想被一个比自己八九岁的臭弟弟捉弄,心头那一口怨气堵得慌。
正想换一个姿势,没料到大腿发酸,一点劲都使不上来,摔了个狗吃屎。
“诶呦~!”
白夏难受极了。
从小到大都没说过这种委屈。这真是越想越气,越想越要哭出来了。
方泽于心不忍。
他想表达善心上前搀扶,没想到这姐姐非但不领情,反而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似乎是在说:不要碰我!
方泽颇有恶趣味道:“你的丝袜还是我帮你脱的呢。”
“咿呀~!”
白夏的血压立马就上来了。
小嘴张得大大的,朝方泽扑来,道:“老娘跟你拼了!”
方泽随手捡起一块破抹布塞进白夏嘴里。
转而又道:“白夏小姐,非要这样嘛?咱们和和气气,就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不好嘛?”
方泽倚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再道:“确实什么事都没发生呀!”
白夏白了他一眼。
“老实说,你们来干啥的?”
她似乎认栽了。
打算把今天的事给埋过去。
方泽的谎话信手捏来,道:“我想来找一份闲差。”
“闲差?!”
白夏再一次被气晕。
“你来八楼找工作?你确定不是在整蛊?!”
方泽装出一副慌张的模样,惊吓道:“我也是被你吓着了啊!倒是姐姐你是做什么的呀?”
白夏将丝袜重新穿上。
一听这话,又忍不住娇声嗔斥道:“我是柳玄影礼祭的实习秘书。”
方泽没有猜错。
她果然是柳玄影的秘书。
“只是姐姐你急匆匆地下楼,为得什么呀?”
白夏猛得一拍脑袋,道:“完了,完了!礼祭要我下楼帮忙控场的,结果我被你小子给擒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