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白色的粉末一晃而过,朱津旋即收入怀中。
刘桐脑袋嗡得发出一声巨响,激动道:“你们是从哪里搞来的?”
朱津却表现得异常的淡定。
背着手,踱步朝着刘桐慢慢走去,不急不缓道:“还能从哪里搞来?除了你的办公室,这附近还有谁会种植这种花卉呢?”
刘桐瞳孔微缩,佯装平静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朱津搬了一张椅子坐下。
“你就是用这东西将阿德执事迷晕,再用匕首一刀捅进他的胸膛里的。刘桐执事,我说的对不对呀?”
刘桐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扭过头不愿直视一米开外的朱津,硬着颈项说道:“抱歉,这事真的与我无关。”
朱津并不着急。
他决定一步步瓦解刘桐的斗志。
俯身向前,强迫他看向自己,又道:“原本大功告成,却没想到跑进来一只搅局的小老鼠。万般无奈之下,你们只好出此下策,不得不选择杀人灭口。这话,可否说错?”
刘桐闭上眼装聋卖傻。
“直视我,崽种!”
朱津用力猛锤桌子,惊得刘桐睁开了眼。
刘桐愤怒道:“你就不觉得自己做得太过火了?这种事情明明用不着你们出马,非得想着办法来强出头?!”
即使手上脚上都上了镣铐,刘桐给人的气势依旧不落分毫。
他本身就长得人高马大。
如今一发怒,竟然把身前的朱津给震住了。
刘桐捏了捏鼻梁,道:“也别等这该死的24小时了,赶紧放了我和我的妻子。反正你们又拿我无可奈何,倒不是双方各退一步,如何?”
朱津却道:“我已经将本次案情交给议事大厅的老爷们了。”
刚才涣散的目光重新聚拢起来,道:“这件事绝对不会如此轻易收场。”
“老爷?!”
刘桐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始偷笑。
“你总不会以为他们会难为一个执事吧?而且是钟塔想要硬报的执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津有一种陷入泥淖的错觉。
无论他怎么挣扎,只会在这滩烂泥中陷得更深。
刘桐嗤笑道:“放弃吧!无论你们使出什么样的手段,都撬不开我的嘴。”
朱津行色匆匆地离开审讯室。
与之一起离开的还有方泽与陈弘阳。
……
朱津倚在墙壁上,面带愁容道:“现在该怎么办?即使把证据摆出来也不好使。”
如果刘桐咬定与自己无关,这种常规手段都是无用功。
陈弘阳气得牙痒痒,道:“要不我们试着去审问他的老婆?女人耳根软,说不定连哄带偏就撬开她的嘴呢?”
方泽却道:“就算撬开她的嘴有什么用?到时候刘桐再来一计‘壮士断腕’,我们岂不是懵逼了?”
朱津沉默片刻,长叹道:“可我们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了呀。”
如果刘桐没有撒谎,上头必定有大人物要保他周全。
方泽道:“要不你们去审问刘桐的妻子,我再去会一会刘桐?”
“这不就是在浪费时间吗?”
陈弘阳心直口快道。
方泽也不愿意在这种危险地方贸然使用自己技能,但有时候过于保守反倒容易得不偿失。
朱津拦在方泽跟前,却道:“就让他试一试吧。我相信这位少年能够创造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