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颇为无语。
王韦说道:“朱探长在阿德执事的家中,搜查到大量高浓度毒药。根据事后调查,确认是阿德妻子买的。”
他拍了拍方泽的肩膀,说道:“少年,你的嫌疑已经洗清了。恢复自由了。”
说完这话,王韦转头就要离开。
方泽却一把拽住了他。
“侦探先生,能带我也一起去看看嚒?”
说实在的。
方泽凭借自己的第六感。
依旧认为阿德妻子应不该是凶手。
如此草率结案,很有可能酿成不必要的悲剧,使得真凶逍遥法外。
王韦道:“那就一起来吧。”
……
马车在大道上飞驰。
不一会儿,就抵达议事大厅第二分部。
俩人急匆匆地下了马车。
快步走进审讯室。
方泽注意到,此时屋子里正坐着一位风韵犹存的少妇。标准的瓜子脸、一对柳叶长眉、若隐若现的美妙长腿,简直是一杯珍藏多年的葡萄美酒。
很难想象。
家里摆着这样一位美人儿,阿德执事也要外出偷腥。难道就图小花年轻,就图一个新鲜劲嚒?
可当方泽看到一旁。
陈弘阳正用着熟练的技巧取悦少妇时,方泽不由为之汗颜。
拜托!
我的陈大队长!
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命案的嫌疑犯,就不能收敛一点嘛?!
“哟,老弟你也来了呀~”
陈弘阳朝着方泽招了招手,然后又与少妇说道:“这位就是我口中所说的少年,怎么样?!模样够俊俏吧?!”
朱津推门而入。
见着陈弘阳的老毛病又犯了,只道:“我说陈队长,你就不能本分些嚒?”
陈弘阳非但不认错。
反而把胸膛挺得高高的,道:“与嫌疑犯拉拢感情,也是套口供的一项技巧。”
“那你有问出什么名堂来?”
朱津拉开椅子,邀请方泽与他一同坐下。
“没有!”
陈弘阳简直把无赖演绎到了极致。
朱津阴沉着一张脸,伸手一挥说道:“你给我在一旁站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说话!”
“是!”
陈弘阳乖巧地站在角落里,一动也不敢动。
朱津从兜里取出一瓶密封完整的药剂,摆在少妇面前问道:“说罢,这是你买的嘛?”
少妇木讷地点了点头。
接着又问道:“你清楚里面药剂的成分嚒?”
少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朱津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道:“既然知道这是烈毒,那为什么还要买呢?难不成想要谋害某人吗?譬如,阿德执事?!”
“我……我不是故意的……”
少妇的声音很好听。
就像三月上半旬刚解冻的山泉,泉水淙淙不绝于耳。
“那你买来为了什么?难不成为了毒老鼠?!”
朱津小心谨慎地拧开瓶盖。
一股强烈的恶臭味冲天而出,逼得方泽连连捂住口鼻。
朱津皮笑肉不笑道:“我想老鼠没有那么蠢,会吃下了这种毒的食物吧?”
少妇沉默了。
“还有这一些。”
朱津朝着窗口打了一个响指,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士兵捧着一个托盘走进屋。
方泽凑过脑袋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