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的枪声,打破了往日的平静。
小镇上的居民撒了欢似的非得凑上前去看热闹,结果一些倒霉蛋被流弹击中嗷嗷直叫。一般路过的方泽凭借自己的第一感觉,就猜测到陈队长就在那里。
果然!
等到他赶到街头就看到双方正在对峙。
一方是陈弘阳率领的监管队士兵,另一方是昨日见过的一名普通士兵,此时他正紧紧勒着一位十二三岁小男孩的脖子。
“不要过来!”
他的笑容特别狰狞,眼睛中布满血丝,手枪死死顶着男孩的太阳穴,那一脸凶相简直就是潜逃出狱的重刑犯。
然而只有方泽和陈弘阳知道,他只不过是一个被夜鸠血液污染的可怜人罢了。
“有话好好说!放下枪!不要做蠢事!”
虽然陈弘阳为人天性放荡不羁,常与手下成员打成一片。望着自家好兄弟正拿枪威胁着曾经誓死守护的市民,这种滋味比用刀割他的心还难受。
方泽来到陈弘阳身旁,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陈弘阳回过头看到这张俊俏的脸庞,当场做祈祷向女神表达了感谢。
“感谢女神,你终于到了!”
“这位叫啥我也忘了。但是他可是跟着我已经六年有余,是一位合格的丈夫,也是一位称职的士兵,不可能做出这种残暴的事情!”
谈话间,方泽注意到一位士兵的膀臂上正不停淌着血。
显然是被街道中央的那位击伤的。
方泽把枪还给陈弘阳,问道:“我们该怎么办?”
那位受伤的士兵一脸蛮狠地说道:“要不直接击毙得了!”其余几位士兵也应声附和道。
“这可不行!”
陈弘阳不留情面地拒绝了他们的请求。
每年议事大厅拨给城镇监督队的奖金总数是一定的,换句话说队里的人数越少,每个人分摊到的奖金就越多。他们这点小心思还想瞒住陈弘阳?
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那队长你倒是给个主意噻。”
他们对于陈弘阳的优柔寡断隐隐有些不满。要不是队长想要给那个家伙辩解的时间,不然他也没机会抓住小孩当作人质。
一个大胆的想法蹿进方泽的脑袋里,转身问道:“陈队长,你对于你的枪法有信心嚒?”
“有啊!”
这把手枪是他吃饭的家伙,和他老母相处的时间都没这杆枪多。
“难道就不能击中他的手臂嚒?”
能够问出这种话,只能说方泽是一位彻头彻尾的外行人。
手枪的精度是出了名的低。
十米开外,那就只能听个响儿。
陈弘阳摇摇头,说道:“不行。这实在是太远了。如果能让我再拉近五米,不多!五米足矣,我就能百分百命中他的胳膊。”
“可是他死死盯着咱们,一寸也挪不开啊!”
方泽想起了一级御光法术·折射中所说的“光线在你手中肆意拨弄,以符合你心意的模样照耀大地。”,大胆提议道:“我有办法让他短时间内失明。”
眼看小男孩啼哭声越来越弱,陈弘阳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放手一搏!”
方泽与陈弘阳同步行动。
突如起来的强光让他下意识地用手捂眼,陈弘阳抓住机会果断射击,子弹不偏不倚地命中那家伙的肩膀。其余几位士兵冲上去将这人制服于地,小男孩也机灵地跑回妈妈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