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闯王的十万大军即将抵达京师,这个时候几乎人人都想要做反贼。
王霄伸手抓住了龚鼎孳的衣襟,然后抬手就是一巴掌过去。
被直接扇飞了一排牙齿的龚鼎孳,直接被打蒙了,耳朵里嗡嗡嗡的眼花缭乱也看不清楚眼前的身影。
那边顾横波尖叫一声,直接拎着裙子冲了上来。
“嗯?”
王霄一个眼神瞪过去,直接吓得顾横波顿住了脚步。
回过头来继续看着龚鼎孳“问你话呢,再不回答就把你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龚鼎孳傻愣愣的给反应“什么?”
“你家中有多少田地?有多少家奴佃户?”
“不清楚。”龚鼎孳直接就是被打蒙了,颤抖着说“大概有万亩地吧,多少家奴佃户真不知道,都是我爹在管。”
“那就去死吧。”
哪怕不是必须要被消灭的大地主,单凭日后他先降李闯再降满清,最后上了贰臣传就该死。
一声脆响过后,脑壳诡异转动到身后的龚鼎孳,一双死鱼眼愣愣的看着顾横波。
妹子哪里见过这种场景,直接被吓的眼睛翻白,直接晕了过去。
“把这座宅子清理干净。”
王霄示意那些衙役们“找到奴仆的身契都烧掉。想走的发盘缠路费,不想走的可以留下帮忙改造成医馆。”
对于王霄来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近畿附近蔓延的瘟疫。
每时每刻都会有人因为瘟疫而死去,这个事情必须解决。
衙役们心说,你杀了兵科给事中的老爷,事情传出去马上就会有五城兵马司的人来捉拿,还改造医馆呢。
不过现在他们都很畏惧王霄,所以暂且按照他说的话去做。
衙役们是最为精明的一帮人,深知什么人不可以得罪,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样的事情。
眼前的反贼不但胆量极大,而且武力值超群。
一巴掌就能把人脑袋打转圈的,这可不是他们能够应付的。
出于习惯,抄家的时候衙役们没少给自己兜里塞东西,甚至还有乘机揩油女眷的。
等到王霄烧掉身契,放走那些想跑路的家奴之后,他的目光看向了那些衙役们。
“拿了财货的站左边,没拿的站右边。”
衙役们面面相觑,没人敢有所动作。
王霄冷笑一声,那边捕头却是一个激灵,急忙站在了右边。
他是真的没拿东西,因为比起那些手下们来说,捕头来钱的路子足够多,而且他摸不清楚王霄的套路,不敢多生事端。
那些衙役们正要跟着老大一起站到右边去的时候,王霄出手了。
纵横交错的剑光,几乎是瞬间就闪过衙役们的身边。
等到顾横波在侍女的帮助下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不远处一群衙役喷血倒地的模样。
毫无疑问的,她再次被吓的晕了过去。
看着双腿间一片湿润的捕头,王霄厌恶的皱眉“滚蛋,去把顺天府的衙役们都给叫过来办事。给你一个时辰,时辰到了人没来齐,我就灭了顺天府。”
果然是反贼,这口气实在是太吓人了。
惊吓过度的捕头,连滚带爬的爬了出去。
顾不得回家换裤子,摇摇晃晃的起身向着顺天府衙门跑去。
龚宅的家奴留下了不少人,他们主要是做了一辈子的家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去哪里才好。
“把这些。”王霄伸手指着龚鼎孳和那些脖子上还在喷血的衙役们“都扔外面的大车上去,推到城外去埋了。”
“你。”
王霄手指着一个不知所措的家奴“知不知道城里最大的药铺在哪?”
“知,知道。”
“带路。”
城内最大的药铺名为回春堂,据说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
因为前来求救命的病人太多,所以早早的就关门。
只有勋贵之家的家奴过来的时候,才会从侧门引进去。
看着倒在外面街道上的那些贫民黔首,再看看涂着鲜艳红漆,足有三层楼高的巨大药铺,尤其是那副‘悬壶济世’的牌匾,王霄嘿嘿笑着上前。
‘轰~’的一声响,厚实的雕花大门被直接踹碎。
走进大门,王霄看到了一群学徒正聚集在一起玩骰子。
“什么人?”
“反贼!”
王霄怒喝一声“叫你们东主出来。”
被王霄的气势所慑这些学徒们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然后几个人就向着后面跑去。
不大会的功夫,就有个管事模样的人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他看到被破碎的大门,大惊失色“这位...”
‘呛啷!’
王霄不等他说话,直接拔剑甩出纵横剑气,将店内一根环抱粗的立柱直接切成了碎块。
“现在我说,你们做。不听话,这柱子就是你们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