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帆半,纵帆满,捕风,艏三角张开。”
“升蔷薇白帜,临战三等,瓦尔基里左舵五。”
“各岗位半岗轮替,禁止在甲板奔跑,禁止钓鱼,无关人员加紧舱内清理,凡残、破、无用弃海。”
“船工组加紧调整舰体重心,加紧破损位置修缮。”
“通报船岗变动!克伦.斯科特先生就任大副,掌前桅司帆,掌前甲板,掌船工组。王也先生就任主司帆,掌主桅、后桅司帆,掌后甲板,掌餐厨。海娜.耶斯拉女士就任瞭望,登桅!”
“全员就位确认!风向西南南,航东北,逆切风准备!”
“无关人员下舱,甲板净空!”
“贝尔.朱迪亚舰长到岗!舰长令,扬帆,启航!”
在铿锵的号令声中,瓦尔基里缓缓转向,向左,锐利的舰艏向着东南切风,缓缓启航。
在她的身侧,尼普顿号与伟大的留里克号依序启航,从远端汇入到瓦尔基里的队列,摆开不等边三角的自由航行阵型。
三船三角,航速1.5节,瓦尔基里临时编队逆风出征,正式参战。
作为临时编队的临时旗舰,瓦尔基里号上人才济济。
洛林、贝尔、克伦、亚查林,以乘客身份留在船上的汉密尔顿,留里克号舰长、老杜可夫的另一位出息侄子伊万.杜可夫,还有在洛林的邀请下代表尼普顿号的克利斯.埃蒙斯准将。
这是参战前的战情通报会,但首先,洛林得想办法打破会场上空凝结的空气。
汉密尔顿像猎狗一样眯着他的眼睛,双手平放在桌面上,一副随时都会扑出去的态度。
“提督先生。”他盯着埃蒙斯对洛林说,“在开会之前,你不准备先介绍一下陌生的朋友?”
埃蒙斯微微一笑:“斯克瑞斯,我叫斯特拜.斯克瑞斯,聪明人号船主,一个普普通通的远洋商人。”
“斯克瑞斯,这个姓氏真是少见,不知道该怎么拼写?”
“S-E-C-R-E-T,StopBySecret。”
顺道,秘密,还有聪明人号……
汉密尔顿感受到由身到心的轻蔑和嘲弄,忍不住怒极而笑。
“请问先生来自于哪?”
“清国,在海的另一头。”埃蒙斯面不改色。
“这里是北大西洋,海的另一头是英国,不是清国!”
“是么?那日本、朝鲜、琉球……台湾怎么样?”
“您以为自己在挑选面包么?而且那些不都是清的属国么!”
“更正一下。”洛林接过话头,“台湾是领土,就像波士顿之于美利坚一样,亚历山大,你犯了错误。”
汉密尔顿费了半天劲才反应过来,又花了好几次呼吸才整理好思路:“是么?我愿意倒歉。”
洛林噗嗤一声笑出来,笑不一会,杜可夫、埃蒙斯,连汉密尔顿自己都笑起来。
空气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