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均大笑了起来,就连故作生气的冯蘅也大笑了起来。
韩宝驹笑呵呵道:“小东西鬼灵精,还知道我们是一伙的!”
冯蘅将刚哄好的蓉儿交给旁边的圆脸侍女小苹抱着,伸手从柯镇恶怀里接过儿子,冲韩宝驹道:“小孩子皮嫩,被他爹脸上的胡子戳到了,看三叔你胡子还要长,怕你再戳他。”
说着又指着韩宝驹对儿子道:“这个是你三叔,不是坏人,来叫三叔!”
虫虫倒是听话,不情不愿的叫了声“三叔!”
韩宝驹笑着答应了一声。
冯蘅又给儿子介绍南希仁、张阿生、全金发。
虫虫挨个“四叔”、“五叔”、“六叔”的叫了一遍,然后打了个呵欠蜷在冯蘅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全金发道:“怎么才这个点,他就困了,难道是三哥取得这个外号给咒的?”
韩宝驹闻言哎呦了一声,忙道:“不会吧!那我以后叫他伶俐虫?”
冯蘅瞪了柯镇恶一眼,随即对韩宝驹笑道:“三叔不必多想,他跟他爹一样,耳朵灵,晚上睡觉不踏实,所以白天常犯困!”
韩宝驹闻言松了口气,连道:“那就好,吓死我了,要真是因为我随口叫的小名,把他变成了真的瞌睡虫,那我以后睡觉也踏实不了了!”
众人皆是大笑。
唯独柯镇恶内心再次升起了波澜,他的耳朵不是生来就灵的,而是重生以后,被天道赋予的能力,他从没想过这个能力还能够通过子嗣遗传下去。
如果听力能够遗传,那嗅觉呢、味觉呢、触觉呢?
最重要的是,心眼的能力能够遗传下来么?
柯镇恶真想立马就去验证一番,不过眼下人多,不好细问,于是他按耐住激动的心情,转头对走过来的裘千尺道:“裘姑娘好久不见了!”
裘千尺朝他抱了抱拳,道:“柯二哥也是好久不见!”
她在柯镇恶家住了一年多,常陪着冯蘅朱聪去隔壁柯辟邪家里串门,跟着朱聪叫柯辟邪柯大哥,如今柯镇恶回来,她自然就称他为柯二哥。
柯镇恶也没太在意,正想问他朱聪那边新修的宅子的事情,却见她脸上神情有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道:“裘姑娘是有什么话要说么?”
裘千尺闻言便道:“有句话小妹憋在心里,实在不知道该不该说,既然柯二哥问起,那我便说了。”
柯镇恶笑道:“裘姑娘请说吧,柯某洗耳恭听!”
裘千尺道:“这本是你跟冯妹妹的家事,我本不该多嘴,只是又不吐不快,常言道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是夫,柯二哥跟冯妹妹成亲四年,大半日子去外面闯荡,只留她在家里照估儿女,这对她是不是太,太无情了一些!”
柯镇恶闻言打了一个激灵,这话好耳熟,可不就是裘千尺说的么,不过他记忆里说这话的裘千尺是那个被困在地底多年、形容尽毁的裘千尺,没想道这个时候,她便已经有了这个观念。
柯镇恶虽觉得这观点不对,不过现下这个场合可不是分辩的时候,况且自己和冯蘅的这个情形,的确是自己亏欠太多,于是他抱拳冲裘千尺道:“多谢裘姑娘提醒,是柯某错了!”
随即他又转身,冲冯蘅道:“小冯,嫁给我真是委屈你了,这次回来,我一定好好陪你,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抛下你一个人在家里受苦!”
冯蘅闻言眼圈有些微微泛红,随即说道:“你是大侠,哪能天天呆在家里……”随即发现自己这语气有些言不由衷,便叉开道:“你们既然回来了,那给大伯治伤的药找到了么?”
柯镇恶道:“嗯,找到了,效果很好,瞧我,正事要紧,走,咱们一起过去,给大哥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