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与皇子殿下相同的原因。”
“什么?”
“皇子殿下对我一见倾心,而我对千夜一见倾心。若不能嫁给他,此生憾矣。皇子殿下既知此心求而不得之苦,想必会微笑着祝福我能弥补此生之憾。”话语间,武曌将姬承德说出的话完整的再说了一次,只是这次的对象了一个人。
“……”姬承德无语。
瞬间,他有种搬动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与此同时,在场其他人也不自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们带着各自不同的目的打量着眼前这场好戏。
其中也包括武曌的两位哥哥,他们之前之所以一直平静的无事就是因为知道姬承德会搞事。没错,就算他不想搞事,其他人也会帮他一把。他们看戏就行。
“敢问这位是?”姬承德眼神冰冷的看向雪千夜。
原本他以为雪千夜不是一个阻碍,武曌不会看上一位平民,现在看来好像是他错了。武曌既然在这种场合说出这种话,还是用的嫁,那就意味着不可能收回,也不是没想好脱口而出的话。
“既已明知,又何必故问。”雪千夜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微微一笑。
“雪千夜,学海弦主的高徒?学海无涯,就是不知道你身处其中学了多少?”姬承德话语间带着明显的轻视。
在他眼中,雪千夜唯一值得看中的也只有弦主高徒的这个身份。然而徒弟是徒弟,老师是老师。如果是弦主站在这里,他自然会客气,但一个徒弟而已,天下间的弟子多得去了。
“雪千夜既无才学,也无大志,愧对老师教导。”雪千夜谦虚一笑,没有做争论的打算。
其他人听完雪千夜的话,脸上的笑意几乎都忍不住。如果不是顾及到武曌的话,此时不少人可能直接当场大笑出来。他们都是巴不得别人知道自己多厉害,还是第一次听人承认自己无能。
无能也就算了,连志向也不敢承认。就算是胡吹一通也好,哪怕乱吹,反正只是吹,这场宴会过后根本不会有人记得这种小事。
连胡吹都不会,只能说眼前这个人是真的无能。读书读傻了。这是许多人的第一印象。
此刻,雪千夜没有接招,姬承德一时间还真的不好发难。他们可不是什么江湖中,一个看你不爽就能揍得飞起。他们是有身份的人,随时狂吼只会让自己看上去像个白痴,引起其他人的嘲笑。
简单来说就是,掉价。
姬承德仍思考着怎么继续发难,借机下手。他明白,过了今天就没有机会下手,要动手以合理的方式让雪千夜让路就唯有今天。不然之后雪千夜就可能住到武曌的王府里。他也不可能在此久留。
他直到现在也不知道武曌看中了雪千夜哪点,但既然是阻碍就要拿开。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响起。
“雪先生不愧是儒家高徒!”独孤信一脸微笑的接过话。
“什么?”姬承德疑惑的看向独孤信。不知是敌是友。
“昔日孔子曾问诸弟子志向,子路、冉有、公西华皆以明志,而后唯有曾子之父言之曰:无大志无才学。而后却得孔子‘吾与点也’之评。如今雪先生以此言应之,正好说明,深受弦主的看中。”独孤信一脸笑意的述说着一个人尽皆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