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并不知道,心理学在我国发展并没有得到重视,军队里那就更不受重视了。
一碰冷水泼下来,她堂堂一个心理学博士最后只能跟着一群医护兵一起待在医务处,整天处理着一些清创缝合的一些小病。
当然她也不是嫌弃这些事情,但是对于她来说实在是有点大材小用了,再加上每次往上打报告都被人给搪塞,渐渐地,她的一番热情就一点一点被消磨掉了。
久而久之,她就成了现在这样万事不想管的性子。
但今天不一样,看到凌天,她的那颗沉寂的心又活泛了,她发现自己落到这个地步完全怨不得他人,现在这种境地完全就是她一开始就搞错了目标。
普通部队并不适合她开展工作,因为他们平时并不会直接参与战事,所以战后创伤并不常见。
她选择的目标已经严重偏离。
不行,她要回去打个调离报告。
想明白这点,陈雨晴加快了脚步,将一干女兵甩在了身后。
凌天可不知道自己那么厉害,凭着一顿饭就改变了一个人。
他现在正摸着吃撑的肚子苦恼呢,因为之后要进行演习,可能有很长时间他是来不了大队这边了,所以今天他就贪了点心。
结果呢,他现在快走都不敢,就怕来一个胃下垂。
一段平时不到半小时的路程,凌天竟然花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到。
在刚开始的时候,凌天还很郁闷,但走着走着也就习惯了,心里也想开了,算了,人生嘛,有得就有失,要学会平常心。
回到营地,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这个点,大家都到了休息的时候了,所以整个营地静悄悄的,很是安静。
凌天(吃撑了)心情很好的没回宿舍,而是在昏暗的月光下很有情趣地散步。
走了两公里,又慢跑了两公里,凌天觉得肚子舒服点了,嗯,该睡觉了。
凌天从单杠上翻下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转身回到了宿舍。
…
凌晨两点,窗外的虫鸣声突然停止,睡梦中的凌天下一秒突然睁开了双眼。
眼睛里一片清明,完全看不出这个人刚入睡不到四个小时。
屏住呼吸,仔细听着窗外的动静。
外面的人行动虽然很小心,但是一些小动静却无法避免。
刚刚,凌天就听见了轻微的呼吸声,这人离他的宿舍窗口很近,或者说他就在自己这个房间的外面。
凌天放轻动作,从床上翻下,调整呼吸频率,将频率调到熟睡中,轻身来到窗边。
昏暗的月光下,几道人影正在快速靠近,眼神转下,窗外,一个人影正在警戒,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