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酒店房,价格昂贵,一晚上就要普通人一年的年薪,江淮上恐怕住都不敢住。
这辈子他都不敢住这样昂贵的酒店。
江淮上恐怕连想都不敢想。
安然要是真嫁给了江淮上,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电梯里,傅慎言腿上的血都滴落在看电梯里,他冷着一双微红的眼眸,依旧不依不饶的问他,少年精致的脸庞冷寂,倔犟的抿唇:“你到底跟不跟他睡?”
“没有。”
顾黎川低头看他,解释道:“我不碰学生,你知道的。”
这是他的底线。
顾黎川从来不碰学生。
傅慎言知道。
顾黎川不会碰学生。
傅慎言眼神莫名其妙的沉了一下:“她是学生?”
“嗯。”
“她也不是学生呢?”
顾黎川将他抱上车,男人抬头看着他,眼眸漆黑:“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傅慎言一顿,紧抿着唇。
沉默在包厢里蔓延。
因为,喜欢你啊。
包厢里没人说话,车子开去了医院。
进手术室前,少年用那双湿润润的眼睛看着他:“你哪里都不准去!”
他回答:“嗯。”
顾黎川靠在窗口,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吞云吐雾,他低头,西装上还沾染着血迹。
如果不是学生,他会碰。
这一点,毋庸置疑。
顾黎川可不会手下留情,他找女人,不碰,拿来摆放着吗?
顾黎川自认为,自己不是性无能,也不是柳下惠。
他是个正常男人,有正常的需求。
他夹着一支烟,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眼前浮现出的是少年精致的脸庞。
他手一顿,眸子一片惊愕,指节分明微凉。
男人嘴里含着烟,胸口有些堵。
傅慎言伤口处理好之后,被送到了病房,要住院两星期。
少年醒过来,就闹着要见顾黎川。
顾黎川推开病房的门,就看见少年穿着病服坐在病床上,卷软的发丝柔软又温和,一副听话乖软的模样。
阳光从玫瑰窗外洒进来,打在他年轻稚嫩的脸庞上,多了几分甜美慵懒,有一种中世纪的庄严和美好。
他微愣。
不知不觉,跟在他身边的少年,已经出落的越发帅气迷人了。
好像又不是当初那个可怜的小孩。
少年长大了。
傅慎言抬头看他,笑容明媚:“你站那干嘛?”
顾黎川推门而入。
病房里安安静静的。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