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明白,朕明白,”朱由校站起身子,背着双手在大殿走来走去:“现在需要想个法子,堵上悠悠众口。”
跪在地上的魏忠贤和客氏互看一眼,知道这是短暂度过了危机。
“皇上,这些奏本留中不发,先耗着他们,这些日子,您也别上朝了,奴才给您找了好些好玩的东西。”魏忠贤给出了建议,一脸的谄媚。
“嗯……留中不发倒是个好主意,但是不见大臣不行,”朱由校摇了摇头,他有自己的想法:“每日的经筵不能停,朕本就年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正好此事可以问问孙老师。”
孙承宗作为帝师,在朱由校心中地位超然。
“皇上说的是,说的是,”魏忠贤点了点头,不敢再说什么,此事不能急,幸亏孙承宗不算东林人物,还有回旋的余地,自己也已经准备了后手,那个告状的秀才已经被囚禁,在数百条人命的威胁下,不用多久就会松口,而且刘贵那里也送来了一份东林党内部个别人贪赃枉法的证据,这些足够东林内部鸡飞狗跳一阵了。
与此同时,宫外也因为此事持续发酵。
韩府。
“大人,不好了,刚刚得到消息,魏忠贤进宫了,”韩爌书房,亲随着急忙慌的向自己报告。
“慌什么,翻不了天,”韩爌皱着眉头,同时不耐烦的摆摆手:“去打听打听,都说了什么。”
“是,哦对了大人,这还有一封河南道的信,”那亲随刚要转身,又想起了什么,从腰间取出一封信纸。
“下去吧,”韩爌接过信封,打发下人出去了。
那下人刚刚出了院子。
不多时,哗啦一声,韩爌书房内突然发出桌椅倒地的声音,紧接着是茶杯在地上摔碎打旋的声音。
“无法无天,简直是无法无天!”不知信上是什么内容,韩爌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嘶哑。
不一会,左光斗也接到了消息,他并没有韩爌那般失态,而是闭着眼坐了好一会,才开口道:“去给韩爌那边说一声,赵锦已经死了,不用担心他番供,蓉城县还有百十号证人,完全可以让魏忠贤无法翻身。”
其实在收到韩爌来信之前,左光斗已经接到了另一个人的来信--刘贵,李元留在京城的一个后手。
刘贵告诉左光斗,赵锦是锦衣卫抓走的,但是在路上已经被处理,不会落在魏忠贤手里,而蓉城下狱的几百号人手也给东林党留着呢,就看东林如何做了。
“李元,远在辽东,京城之事,你也要掺合吗?”左光斗深深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
刘贵这几日忙的是焦头烂额,不论是东林党,还是阉党,都收了他的好处,也被他放了鸽子,现在就是看他们狗咬狗的时候了,在刘贵看来,鹬蚌相争,才是对李元最有力的。
不论是魏忠贤手里关于东林贪赃枉法的证据,还是告诉东林早做准备的口信。刘贵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朝堂如何表演了。
与此同时,此事之后,刘贵和高良需要离开锦衣卫,转入地下,在暗中继续领导碟影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