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若真是武学境界达到这一步的,就杀人,根本用不着躲在后面搞偷袭。
终于,伶谣与这靴子只剩下一帐之隔。
“呼.....”伶谣尽可能的,慢慢的呼气,放缓心态。
就在她做好一切准备,伸手抓住罗帐准备咬牙猛然面对藏在背后的恐怖时,门口传来一道声音:“你在做什么?”
“啊!!!”伶谣正全神贯注,哪知道身后有人,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惊叫,同时,手中因为紧张,不受控制的将罗帐拽了下来。
刺啦....
尖叫声中夹杂着某种似乎是布料撕扯的开的声音,出现在伶谣面前的,是一个与正常人大小的精致人形木雕....
木雕穿着整齐干净的衣裳,唯独面上有着密密麻麻如豆子大小的圆点,圆点旁还有些蝇头小字,看笔画,好像是穴位经络一类。
虚惊一场!
只是大夫用来练习扎银针的医用木雕.....
不过这一刻,伶谣的心思却早已不在木雕上。
因为她身后,一名青年正蕴着怒意,冷冷的看着她。
是温染!
罗帐一边还在伶谣手中拽着,另一边已经躺在地上,看上去颇有些垂头丧气,半死不活的样子。
“那.....那个....我说......我是见你罗帐有些脏了......想要拿下来帮你洗洗,你......你信吗?”伶谣说话有些结巴。
温染的目光挪到了她手上的某一处。
伶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罗帐已经近乎撕成两半,惨不忍睹。
“呵呵.....那个.......我自己也不信了。”伶谣干笑了两声。
温染面色铁青,道:“滚出去。”
“好勒。”
伶谣作势就要出去,结果走两步发现自己手里还拽着罗帐,又低着头一脸尴尬的将罗帐放在床榻上,匆忙离去。
结果擦肩刚要出门时,温染的声音又响起来:“滚回来。”
“好的。”伶谣脚尖一偏,圆润的打了个弯又转了回来。
温染也不看她,从宽袖中掏出一张叠的精致的白纸扔給她。
伶谣手忙脚乱的接过,摊开一看,里面画的正是需要去娘娘山采摘的药材。
这药材画的栩栩如生,几分高,几分粗细,叶子舒展或轻卷,花瓣花蕊或长或短,叶上露珠莹莹,脉络清晰可见,香气透纸可闻,纵使旁边没有注释,也能一眼就比对出来药材的样子。
伶谣看的有些出神,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人作画能画的这般好。
“温大夫,没想到你不仅医术高,画起画来也不赖啊。”伶谣抬头说道。
然而,抬头撞见的,一双似要喷出火焰的眸子。
她这才记起,自己把人罗帐撕了,下意识缩了缩头,抢在温染说话前,道:“我滚,我懂。”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院子。
不过出门的时候,伶谣看见了门外的小矮凳子上正放着一本医书,医书上的一页纸还被人撕了,心中不由得嘀咕道:“原来不是他画的,难怪夸他他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