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显然并不是个护短的好场合。
齐长歌声音依旧,沉稳道:“婆婆言重了,我们只是来问问,否则长歌也不会单独来见婆婆问这事,而且问清楚了,也可以让他们洗脱嫌隙,不是更好吗?”
谁知这木婆婆却依旧不肯,说道:“老身坐镇熔炉洞数十年,若是出现叛徒,老身自然不会姑息,但倘若是少主亲临审问,哼,恕老身无可奉告!”
伶谣心道:“这熔炉洞是属于藏剑山庄的,这老妪怎得敢这般有底气跟齐长歌如此说话?”
这就好比财主家的小长工跟财主说,帮你洗衣服做饭是我的事,若是洗破了做砸了我自己知道怎么办,不需要你跟我在这指指点点一个样子。
齐长歌见她这般坚决,知道继续下去也问不出什么,只好揖手道:“既然婆婆都这么说了,长歌自然也不在深究,不过有一句话长歌希望婆婆明白,护短和包庇,往往只在一念之差。”
说完,齐长歌率先带头准备离开。
身后,木婆婆的声音带着怒气传来:“没有我发话,熔炉洞内你别想问出半点事情!”
齐长歌头也不回,径直出来。
结果却正好撞见阿铁,确切的说,是阿铁一直在洞外等他们。
“阿铁?”齐长歌问道。
阿铁本想说些什么,结果看到身后的伶谣二人也相继出来,顿时转口说道:“少主,我送你出去吧,不然那些大娘婶子们又要说我了。”
“好。”
回山庄的路上,齐长歌在前面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后,顾离卿上前一步凑到伶谣耳边,小声道:“刚刚那个老妪是故意这般作为的,她似乎是想掩盖什么。”
伶谣恍然,刚开始她只是觉得那个老妪护短,就像溺爱孩童的母亲,所以并未多想,如今听来,方知这当中还有这么一层意思在里面。
“那你刚刚不早说!我要赶紧告诉齐公子。”伶谣作势欲喊前面的齐长歌。
顾离卿却笑道:“他恐怕早就听出来了,对吧,齐剑绝?”
前面,齐长歌身子一滞,道:“不愧是四绝之首的红衣卿,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
伶谣双眼一亮,道:“难怪齐公子你刚才会说包庇和护短,往往就是一念之差,这么说,你现在已经确定了藏剑山庄出了叛徒,而且叛徒就在熔炉洞内对吧?”
齐长歌点头。
顾离卿道:“甚至刚刚,我们就很有可能已经与那叛徒接触过了....”
伶谣听得他说,蹙着眉,似乎在回忆,看看刚刚自己接触的人当中,谁最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