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迪、马勇、廖健也都遇到了同样的情况。

“怎么回事？”孔迪在大声问。

“继续向前，用机炮干掉他们！”展鹏来不及思索，猛然加速，向前冲了过去。

此时，敌我识别系统启动了，连续提醒：“我方飞机，我方飞机——”

“什么，自己人？”展鹏被搞糊涂了，不由仔细看着前面的飞机。

苏-33和J-16外形大致相仿，距离远的话不好分辨，现在展鹏已经冲到距离两公里的地方，而且刘方平在加速规避。

展鹏看到了机腹下面的红色标志，也清楚地判断出，就是我们的J-16。

展鹏彻底懵了，“这是什么情况？”他大声喊了起来。

何敬忠听到了展鹏的呼喊，刚要问怎么回事，忽然耳机里传来首长的声音：“天狼、蓝鲨，我是山指一号，现在我命令你们立即停止动作，各自退出，返场等待指令。”

“重复——这是一场演习。”

何敬忠明白了，立即向199飞行员下达指令：“天狼注意，停止动作，退出空域。”

“不是，这玩的太狠点了吧？”孔迪几乎以情不自禁地方式喊道。

“少废话，保持好安全距离，掌握好飞行姿态，退出！”何敬忠的声音变得严厉。

“天狼三号收到。”展鹏立即回答。

指挥所的李进也有一点懵，搞了半天，原来是自己人，还是蓝鲨151，这个局做的有点大。

他瞪着身边的刘副处长，想求个解释。

刘副处长冲电子屏幕点点头，示意李进继续指挥。

他还不想解释什么，骗了199这么多天，真真假假，心情和情绪肯定会像过山车一样，估计大家心里的火气会更大。

在作战屏幕上看着攻守双方分离开来，向各自机场飞去，坐在战指里面的首长有些遗憾地说：“199发现的有点早，不然再坚持两分钟，就能看到一场很像样的空中机群作战。”

“这也可以了，已经让我们大开眼界还心惊肉跳了，你们Z战区可真能整。”V战区首长说完，又问：“老伙计，现在能告诉我199到底是什么样的飞行团了吗？”

首长有些抱歉地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很快就知道了。”

“好吧，君子不强人所难。”所有人又都看着作战电子屏幕。

在指定空域耗油过后，一中队和三中队先行降落，跑道也就开始了连续降落的节奏，一架接着一架。

展鹏刚从飞机下来，刘副处长就迎了过来。

刚才，他在地下指挥所看到了整个过程，他尤其关注着三中队，还特别是展鹏。

他要看看展鹏在空中的表现。

展鹏的头脑非常清楚，思路非常清晰，他相信再打下去，三中队就能干掉对手。

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他冲展鹏举起了大拇指：“展鹏，表现很不错，你自己的感觉怎么样？”

展鹏摘下头盔，使劲瞪着刘副处长，大声喊道：“首长，我现在的感觉非常不爽！”

刘副处长当然立即展鹏此时的心情，就像仇恨了很久之后，握紧拳头还铆足劲，正要打向对手时，忽然叫停了，心中憋着的这股劲没地去发泄，心里不是非常不爽，而是不爽到能找人打架的程度。

但不能再继续对抗下去，那种过山车的失落会影响心境，容易发生问题。

刘副处长笑笑：“展鹏啊，这也是首长的一片苦心，你应该能理解，你也别瞪我，我也只是执行命令。”

刘副处长的话说到这份上，展鹏也不好再发邪火。

他立正站好，冲刘副处长举手敬礼，走向了塔台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