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意外。”展鹏谦虚地说。

谭龙虎扭头，用白眼瞥着展鹏。

展鹏耸肩，嘿嘿笑：“让我怎么说？”

谭龙虎回过头去：“没有意外，实事求是，打的好就是打的好。”

“是！”展鹏轻声答应了一声。

走进塔台，抬头看了一眼电子屏幕，展鹏猛然一阵心动，赢了！他使劲扎扎手，又紧紧地攥在一起。

廖健脸上露出了不自然的微笑，他想欢呼，眼前有这么多师兄，还有谭龙虎和赵华明，只能深深的压抑下去。

谭龙虎脸上露出了黯然，找个角落，一屁股坐下，连抗过载服都懒得脱，赵华明脱下了抗过载服，却开小门，走到塔台后面的太阳伞下，暗自运气。

展鹏看在了眼里。

他匆匆脱下抗过载服，塞进柜子，又拉着廖健急急去卫生间洗过手，走到饮水机旁，冲了两杯咖啡，放了一点糖，让廖健给赵华明送过去，自己端着咖啡站在了谭龙虎面前。

“你的打法很有团长的影子。”谭龙虎接过杯子，先肯定了展鹏一句。

“谢谢参谋长。”展鹏笑了笑。

“打的真不错，可以用进步神速来形容。”谭龙虎喝了一口咖啡，又表扬说。

“还要再努力。”展鹏谦虚地笑笑。

“有一点你没做好。”谭龙虎放下杯子，双手比划着：“最后拉筋斗的时候，到达向后翻滚的那个点时，就要把飞机转过来，并立即下压机头，那时你还有机会。”

展鹏就是后悔这一点，自己旋转飞机慢了，到高点才改平，这个时候，就只能等着挨揍了。

他使劲点点头：“是，参谋长，我记住了。”

“好，其实以我的经验，这是三年以上飞行员才能做出的动作，不过我觉得你的技术层次达到了，才给你说。”谭龙虎也站起来，开始脱抗过载服。

展鹏转身，去倒了一杯苹果汁，仔细品了一口，又香又甜，闭着眼睛咽了下去，真美。

李进和黄耀华也回到了塔台，李进看了展鹏一眼，没说什么，径直走到存物柜前，脱抗过载服。

黄耀华站在两人面前，微笑着竖起了大拇指：“臭小子，行！”

二楼指挥室，李民还有些想不通，低声说：“参谋长和赵大队怎么搞的吗，真是大意失荆州！”

何敬忠扭头看着李民：“都过去十几分钟了，你还想着呢，是不是不舍得书？”

“放心，晚饭之前我就把书给你送去。”李民很严肃地说道。

“你留着吧，我有两套，只是不是线装版。”何敬忠又低声说：“这事就别提了，想想我昨天说的话。”

李民摇摇头：“错了就是错了，我还以为展鹏和廖健心态会不稳定，没想到正好相反，但我觉得参谋站和赵大队还是没发挥好。”

正说着，谭龙虎和李进走了上来，李民指着谭龙虎说：“什么情况啊，是不是昨天没休息好，第一局就被打掉了。”

谭龙虎尴尬地笑笑，没说话。

李进帮着解释：“参谋长有些轻敌，但展鹏这家伙遇强则强，不惧怕任何对手，除了经验稍欠缺外，脑子太灵活了，我觉得现在是半个团长。”

谭龙虎也不由说了一句：“展鹏进步也太快，还完全按照自己的思路来打。”

李民扶扶眼镜：“我也天天关注着他，真没想到有这么神奇。”

何敬忠回过头：“我说政委，你不应该感到惊讶，有这样的飞行员，你感到高兴才对。”

“对，我很振奋，展鹏彻底改变了我对飞行时间和飞行年龄的认知。”李民严肃而又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