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小道士带着赵子峰走出人群，穿过悬崖旁的一条小路，把人带到了一个山洞前。

这山洞十分奇怪，明明是朝阳的方向，门口却一点光也没有。仿佛太阳光在山洞门前被拦截了一样，一眼看过去，山洞里面竟是虚无一般的黑暗。

“这？”赵子峰下意识眉头一紧。

小道士看出他的疑惑：“老祖门前有个阵，且等他发话。”

他刚说完，里面就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进来吧。”

小道士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赵道友，老祖只请你一人进去。”

“好吧。”赵子峰犹豫再三，还是踏进了山洞里。

初极狭，步行数十步，赵子峰忽的见微黄暖光，眼前豁然开朗。

在一个二十平米的空间里，地上，墙上，甚至天顶，都是各种各样阵法纹路。

“你来了。”

山洞的最中间，一个光头老人盘腿坐着，在他的腿上，放着一个拂尘。

“您就是封禅老祖。”

老祖点头：“是我，孩子，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赵子峰诧异：“等我？”

“不，等天目真诀。”

“啊？”这山洞里地上灰尘有几毫米后，他能清楚的看到，地上除了自己的脚印，没有任何痕迹，这个老祖大概很久没有动过了。

他怎么知道天目真诀？

“泰山上曾经有一个人留下过一个阵法，在你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我就感应到你了。”解了赵子峰的疑惑，老祖接着道：“虽说我在等天目真诀，但我没想到，你竟然能够赢了圣女。”

赵子峰听他说起这个事儿，忍不住问了一句：“对了，你给我的书里，没说过阵眼，虽然我大概明白阵眼是什么东西。但我的明白也只是基于一种十分浅薄的理解，我还是想问，阵眼是什么？”

老祖忽然一阵沉默，末了，才道：“啊，是我的失误，阵眼乃破阵之法，看来你是误打误撞找到了阵眼。”

“我没有。”赵子峰道：“千叶修说我没找到阵眼。”

老祖愕然抬头，才道：“破阵，或许一直存在其他方法。”

“也是。”赵子峰对这个不大有兴趣，毕竟一道题不可能永远只有一种解法。

他在意的是另外一个问题：“为何我要继承你的衣钵？”

他问的不是，为何是我继承，而是为何我要继承。

老祖道：“你不想吗，虽说阵法之学早已没落，或许总不可能再兴起，总不能发挥他十之一二的作用，但一旦掌握，威力无穷。”

赵子峰找了个石头坐下：“可是千叶修明显更适合，她……”

“她有她自己的路。”

老祖盯着他：“你找不到阵眼都可破阵，由此可见，就算没有天目真诀，你也很合适。”

“可是千叶修好像连那本阵法基础都没见过，你们泰山，对于这个圣女，似乎有些苛刻。”

“圣女的职责并非这个。”老祖强硬道：“我的时间不多了，圣女的问题我管不了了，我只问你，愿不愿意继承我的衣钵？”什么叫时间不多了？

“您，身体不好吗？”不知道为什么，赵子峰还是问出了这个有些可笑的问题。

“不，我飞升之日在即。”飞升？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玄门之人真的可以成仙？”

“当然，如今灵力枯竭，所以才无法成仙，甚至筑基都变成奢望。”老祖直视赵子峰的目光：“我身体里有一个小小的阵法，囚住了我历劫元婴的灵力。如今，我虽然没能跨过元婴这一阶，但身体以撑不住了，除了飞升，无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