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本想说,李左车的斥候军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着我们从侧翼出击呢?
不过,这司马卬能考虑到这一层,倒也是让陈胜有了不少的认同感。
“将军所言甚是,我等即刻走西门。”
当下,大军调转方向,直走西门而去。
再说南门外正面战场上。
李良也注意到了对面的军阵改变了。
箭雨没有之前那么凶狠,赵军凭借着鱼鳞阵得意往前推进到了壕沟边上。
恐怖的一幕出现了。
最前边的赵军被箭雨压制得没有办法露头,就有人开始把那些战死的赵军尸体往前推过去。
这是意图用赵军的尸骸,填满沟壑!
李左车看得眉头紧皱,但是却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可以。
战场上,本就应该不惜一切代价和手段,谋取胜利才是!
很快,一段完全被填平的沟壑出现了。
赵军怒吼着,宛若疯魔了一样,举着盾往前推移。
李良忽然发现了什么,猛然大喝道:“传令前军,火箭射向鹿角拒马,而后后退!”
话音方才落下,他身边就有一人怒斥道:“放肆!大王着你率军强攻,你却下令撤退,这就是不把大王放在眼中吗?”
李良猛地回头一看,发现竟然是丞相夏说?
夏说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边的?
李良心里一惊,继而拱手一拜的说道:“丞相有所不知,末将看去,认定齐军必定是准备在我军越过鹿角的时候,火烧我军。
如此的话,我军必定被困。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不如提前火箭引燃骑军的鹿角?让齐军的计划落空呢?”
夏说喝道:“付出了那么惨重的代价,这才打到了土堡边上,我军一旦后退,锐气尽失。
更加况,前军带着大粪过去,浇在松毛上,就会变硬,火箭也没有办法引燃松毛。
我且问你,这如何烧杀我军?”
大军临战之际,最忌讳军中上将不和。
搞得军中将士都不知道听谁的才好。
李良心中愤懑不平,可是仔细一想,却也觉得夏说说的有道理。
赵军现在的样子,完全就像是凭借这一口仙气吊着。
一旦退了,气就散了。
想要重新凝聚起来,恐怕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传令下去,全军猛攻齐军营地!得李左车头颅者,赏赐万金,敕封万户侯,世袭罔替!”
夏说立刻大声吼喝着,传递着赵王的命令。
顿时,他身边的军卒们齐声怒喝起来:
“全军猛攻齐军营地!得李左车头颅者,赏赐万金,敕封万户侯,世袭罔替!”
一时间,早就已经杀红了眼的赵军,更是疯狂无比,举着盾就朝着那半人高的鹿角冲了过去。
尽管那鹿角上有荆棘刺这些能扎破人手东西。
可是,赵军疯狂的完全不像话。
沉稳如山的李左车,这会儿都吓了一跳。
他甚至再度想到了一个词儿“哀兵必胜!”
“传令下去,抛射火油罐子!送这些疯狂的赵军上路!中军准备冲阵!
前军准备掷战矛,火起之后,战矛齐掷!”
李左车嘴角边上带着一丝冰冷的笑容:
“送这些赵军上路!”